他这样的不配合,打了武勋一个措手不及。
武勋被噎了一下,不由的怔愣。
等到下一刻,武青钰面上的表情却就更显得凝重起来,直视着他的目光道:“父亲,您恕儿子逾矩,想问您个私人问题。”
武勋心不在焉,脱口问道:“什么?”
武青钰抿了抿唇,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又重新鼓足了勇气,方才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问道:“您对林相一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这问题问的猝不及防,武勋猛然一惊,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来不及掩饰的愕然,蓦的抬眸。
迎上武青钰的视线,他就更是眉头紧锁,不确定道:“你说什么?”
“林相!”武青钰道,既然已经开了口,他便也不再遮遮掩掩,正视武勋的面孔,字字清晰的道:“当初因为大哥和武昙生母的死,我知道林相一家不仅怪罪到了父亲身上,而且还闹得很过分,甚至是几次三番让您在京城的勋贵圈子里大失颜面,然后后面的这十多年,两家人更是从亲家变成了互不来往的死对头。父亲,如今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儿子好,您对林家人的看法究竟是怎样的。”
武勋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琐事上,但又被他问得有点无从回避,一时间就有点微愣,很是反应了一会儿才不悦的沉声斥道:“多少年的陈年旧事了,好端端的提它做甚?”
他转身去解外袍,佯装要更衣。
武青钰却是不依不饶的上前一步,又挡在了他面前,面色纠结的再次直视他的目光,逼问道:“儿子就是想要知道。咱们是亲父子,儿子想要知道父亲心里真实的想法,当年因为林相的不留情面,父亲怨恨他们吗?记恨他们吗?”
说是质问武勋,可是话越是往后说,他自己的神情和语气却反而已经越发显得矛盾和痛苦。
武勋看他这个样子,也是眉头越皱越紧。
因为他是个严父,从小到大真正直接管到武青钰的时候不多,甚至于武青钰也不是很喜欢亲近他。
他小时候刚回京城之后有段时间,只要武勋回京探亲,就各种刻意的表现,读或者练武,武勋知道,他那是小孩子的好胜心作祟,总想把武青林比下去。
等后来他一直不给回应,武青钰就也不经常出现了,再到后来武青林被册封了世子,一切尘埃落定,武青钰除了平时见谁都甩脸子,一副纨绔相到处瞎胡混,就也再没有别的过激的举动了。
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这个孩子公然站到他的面前来,没头没脸的质问。
武勋隐约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脑中思绪飞转,再飞快的打量一遍他这间屋子,看见桌角上被动了的,就是眼皮直跳。
这两个月家中无变故,孟氏又被关了,就已经很久没收到家了,他都差点忘了,前面的那两封信他看过之后顺手塞到了桌角的本下面。
武勋的眸色一深,一把拂开武青钰,继续宽衣:“人与人之间的事,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我的事,轮不找你来过问,你没事就出去吧,军中不是有事么,我要收拾了赶过去。”
武青钰被他推了个踉跄,却仍是不依不饶的再质问:“父亲对林相和林家怀恨在心?这么多年都耿耿于怀不曾忘记?你是准备将这事儿记多久?一辈子么?”
这样的话,已经等于是挑战了武勋身为父亲的权威!
他霍的回转身来,严厉的训斥:“你在胡说什么?又是谁教给你这样跟为父说话的?还不给我出去!”
他这样的反应,现在落在武青钰眼里就成了明晃晃的心虚。
武青钰只觉得眼眶胀痛,可他一个大男人,又自是哭不出来的,强忍着心中的失望和怒意,从袖子里掏出来那两封信甩在武勋面前,沉重道:“儿子娶了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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