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想方设法的等着制造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锄掉他。
而今生——
他回朝早了两年,那小子就目前来看,也绝对是对他没什么善意的。
皇权大位之争,存在于皇家,有时候也并不是野心和欲望使然,而是求生和自保的底线……
现在的萧昀,与他而言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他不至于会因为前世的种种就对他耿耿于怀,可那仅仅是不究前世而已,这一世,如若这小子还是想不开的非要与他为难,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只是——
无论如何,萧植驾崩,他既然现在已经不是戍边的武将了,作为一个在朝的亲王,哪怕是做做样子也要赶回去奔丧的。
*
此时,元洲城。
陆之训在陆府停尸七日,请和尚道士做足了七日的法事之后,就拉去了城外陆家的祖坟下葬了。
这些天里,陆家上下愁云惨雾,即便前来吊唁的宾客不少,也依旧是难掩萧条。
他的所作所为,因为武青钰求情,武勋又“勉为其难”的答应不对外声张,所以军营上下除了武家父子和两位副将,其他人就只知道他是意外亡故,连自裁的实情都不知道。
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但凡是能跟他攀上交情的,都趁着休沐去吊唁过。
所以,陆家的这场白事也算办得热闹风光了。
陆之训下葬的第二日,突然就变了天,温度降下来好些,夹杂着毛毛雨,冷风一起,竟是颇有几分初冬的寒意了。
早上,武青雪起身有些晚。
她自陆之训过世那天受惊吓动了胎气,最近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即便是灵堂都没能过去几回,一直恹恹的在房里养胎。
钱妈妈撑着把大伞,提着食盒从院子外面进来。
“妈妈来了!”守在廊下的丫鬟小玉赶忙迎上来帮她搬食盒。
钱妈妈走到廊下,收了伞,一边拍打着肩上的水珠一边轻声的问:“夫人还没醒么?”
“还没动静呢。”小玉道,“奴婢一直在这里守着,夫人没叫人。”
武青雪有了身子之后,脾气就格外的暴躁些,睡觉的时候听不得半点动静和吵闹,夜里的时候为了伺候她,是没办法,必须有丫鬟睡在外间的榻上,可是天一蒙蒙亮,丫鬟起床了就会自觉的避到外面来,好让她能清清静静的继续睡。
“平日里这时候也差不多该起了。”钱妈妈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色,喃喃的道,把雨伞立在门边,放下袖子就要去推门,“我进去看看。”
话音未落,房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武青雪披着件厚披风站在门口。
她阴沉着脸,面色憔悴。
这阵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钱妈妈虽是看的心疼又揪心,也还是不得不强打精神扯出个笑容来,伸手去扶她:“小姐醒了?奴婢刚还准备叫您起身呢,该用早膳了。”
武青雪一时没应声,盯着外面湿漉漉的天地看了好一会儿。
“小姐?您怎么了?”钱妈妈忍不住的问道,“变天了,怕是要凉下来了,您现在身子重,受不得寒,一会儿奴婢让他们给搬个火盆来吧?”
武青雪这才缓缓的从外面收回了视线,木着脸道:“给我梳妆更衣吧,我要出门。”
“啊?”钱妈妈和小玉都吓了一跳,钱妈妈定了定神赶紧劝,“今儿个天气不好,而且大夫交代了,让您最近不可劳累了一定要静养……您需要什么,交代给奴婢就好,奴婢去办!”
武青雪已经不由分说的往屋里走:“我要去看望父亲,你替不了。”
她的脾气就是这样,又因为是家里的长女,一直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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