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不想在这屡教不改的熊孩子面前费这个心思演戏了。
萧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在等他的反应。
下一刻,萧樾就已经拍拍袍子站起来,一面冷然说道:“看来你我之间还真是不可两存,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萧昀其实一开始就挺拿不准他对武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也曾经一度怀疑,他这样接近武昙,是冲着谋取定远侯府的同盟去的……
毕竟当年的一切都是他萧昀亲手设计的一个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萧樾和武昙之间除了被算计的那一次,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首尾的。
而今生,萧樾虽是提早把武昙哄到手了,现在的武昙才多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而已,萧樾还至于饥不择食到真的会这么轻易的就对她动情?
如今萧樾这个怒发冲冠的表现,着实大大出乎萧昀的意料之外。
“皇叔!”萧昀脸色一沉,又从后面喊他。
萧樾已然是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直接就没有回头的打算。
萧昀眉峰一敛,终是坐不住了,霍的掀开被子下地,三两步追到他面前。
萧樾冷着脸垂眸看向他,神情之间确实是夹带着明显的怒意。
萧昀看在眼里,目光暗了暗,随后便又飞快的收摄心神,正色道:“我没有在同皇叔开玩笑,现在你抢先把武昙留在身边,难道不就是为了南境的兵权?你在北境的势力,根深蒂固,南境的兵权若是也归于你手,那朕的手上还剩下什么?皇叔要朕你与相安无事,就总该拿出想要相安无事的诚意和态度来。”
萧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反问:“所以呢?你要南境的兵权,北境归本王?你是要将这大胤的江山与本王裂土而分?各自自立为政?”
萧昀闻言,就再度失笑:“自然不是,这江山是我萧氏祖先打下来的基业,经营了几代人,朕与皇叔一样,自然都不愿做那不孝子孙。”
他说着,便又敛了笑容,重新严肃了下来,目光清明又真挚的看着萧樾的眼睛道:“朕也确实不想再与皇叔两相内斗了,只是因为以往的事,你我之间嫌隙已深……而横在你我之间的这根刺,就是武昙!只要有她在,皇叔就不可能忘记当年朕所做的那桩事,而同样的,只要有她在的一日,朕也就永远不会相信皇叔你真的是不计前嫌,愿意化干戈为玉帛的。这样的两厢记恨与猜疑,我不可能放弃手中的所有权利,安心的做个傀儡让皇叔你掌控江山。”
萧樾只是盯着他,冷然不语。
萧昀继续说道:“杀了武昙,你我之间恩怨全消,朕会册封皇叔为摄政王,交出玉玺,请皇叔代为理政,此后只做个无心朝政的闲散皇帝。这样……皇叔你也可以省事好多了……”
“试探我?”萧樾是一直听着他说完,方才缓慢的开了口,说着,似乎也没想等萧昀回答,就已经径自移开了目光,冷冷的道,“本王曾经是有想过,只要这一世的太子安分,我不介意他占着那个位子,可是……”
他说着,忽的顿了一下,下一刻就语气一沉,透着慢慢地肃杀之气,重新垂眸对上萧昀的视线,一字一顿道:“既然是萧昀你回来了,那么……你我之间就绝不算完!”
若是原来的萧昀,被他这样的目光逼视,必然要忍不住的胆寒。
可是人死过一次,总能练就些胆量出来,萧昀只是迎着他的视线,片刻之后,目光也跟着寸寸收冷。
萧樾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就径自绕开了他,继续往外走。
这一次,萧昀没有再去拦他,只是站在原地,背对着他的背影听着他脚下稳健的脚步声……
一下,两下……
最后,萧昀就如释重负一般的闭上眼,缓缓的深吸一口气,再次扬声问道:“皇叔还没有回答朕,这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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