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迹象,雷鸣当时正好有别的事在忙,就没再管。
武勋这边是午后用了饭就早早赶到了兵部。
本以为自己去的不算迟,去了才知道郑修回京这几日一直都扎根在兵部,应该是对南境的情况不熟悉,已经在恶补研习南境的边境舆图和这一二十年的各种战报了。
他们两人的脾气有些相近,都是不善言辞却又很有些宁折不弯的刚硬脾性的。
互相只寒暄了两句就入正题。
武勋将整理出来的一些公函和图册之类的东西一一交代给郑修,郑修也是个实干派,半点不含糊的仔细听他把要注意的事项都交代了,然后又问了一些自己想到的问题,倒也算是相谈甚欢。
等交接完,一抬头,却是天色已暮。
外面起风了,天色很有些阴沉和森凉。
“多谢定远侯悉心告知南境诸事,听闻侯爷还有伤病在身,辛苦了,郑某感激不尽。”郑修拱手道谢,虽是板着一张脸,但是态度诚恳却是不掺假的。
武勋也不过分迂回,还了一礼道:“郑将军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了朝廷。横竖南境的重要军务就这些,然后边境和城池的精确舆图还有一些重要的文都留在军中由两位副将和犬子青林收着,郑将军过去之后,再同他们交接一下就是。”
“好!”郑修点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马上就进冬月了,看这天色近日怕是就要有一场风雪,侯爷抱恙在身,我就不耽误侯爷了。”
“那本侯就先告辞了。”武勋颔首,抬脚往外走,只是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回头道:“对了,南境军中两位副将都是资历很深的老将,郑将军安心用着就是,就是……我那犬子自从军一来一直都是跟着我的,虽然得先帝和太子殿下垂青,得了些功名,但毕竟还是有些年轻气盛,就当是我的不情之请吧,还要托付给郑将军,劳您多指点他一些。”
“侯爷过谦了。”郑修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了这么一句。
武勋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先行离去了。
郑修站在屋子门口目送。
他带进京的副将从外面的廊下走过来,见他眸色深远,就也忍不住循着他的视线去看武勋的背影:“都督对这位定远侯的印象不好么?”
“也谈不上不好,至少此人就这一番接触下来觉得还是名副其实的,战略休养不错,说话也爽直,不似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只不过……”郑修说着,就有些一筹莫展起来,“太子殿下引我为心腹,不仅将南境托付于我,还将他罢免定远侯的内情也一并告知,本来人家的家务事,也无需我来计较,可兰儿……那丫头你是看着她长大的,她那脾气……唉,这门婚事要是闹出个波折来……不好交代啊!”
那副将闻言,就也说不出话来了。
自家大小姐那个脾气——
还真没准!
“算了!不提这个了,眼下国丧,边境是最容易出事的,既然定远侯这边交接好了,也别等明日了。”郑修随后就飞快的冷静下来,转身进去把桌上武勋带来的一叠公文都收进包袱里裹好了提出来,一边道:“我现在进宫去面见太子殿下,当面辞行,也别等明天了,你现在马上回驿馆点齐了我们的人手,趁着这风雪还没下来,咱们连夜就走吧。”
另一边,武勋从兵部出来,原是想去宫门外等着接老夫人的,但看着这个时辰老夫人那边八成已经往回走了,便就没去,直接回府侯府。
他前脚刚下了马,后面宫里来送老夫人的车马也拐进了巷子。
武勋就没进去,等在了门口。
见了宫里的内侍,免不了要略寒暄两句,等送走了宫里人,武勋就亲自陪着老夫人进了府。
武昙走在另一边,低着头扶着老夫人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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