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就只准咱们侯府的姑娘嫁出去祸害别人家,别人家的姑娘要进咱们家门的时候就要挑挑拣拣了?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这丫头,还消遣起祖母来了!”老夫人听她口无遮拦,就伸手打了她一下,佯怒道:“合着我护短还护错了?你的婚事将来还用不用我去跟你父亲说了?”
武昙搂着她的胳膊,没心没肺的笑。
她跟萧樾的事,自然不必等着看武勋的脸色,只是这件事她也不会告诉老夫人,搂着老夫人撒了会儿娇,就贼兮兮的道:“祖母你要真的担心这门婚事不妥,过几天不妨找个机会先见见那位郑家小姐……”
老夫人听得一愣,随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的转头看向她。
武昙这才不再卖关子,继续道:“我听说太子殿下一并降下的恩旨,在这胤京里赐了一所宅子作为将军府,不日郑家夫人就会带着家人举家迁过来了。”
老夫人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消息是晟王透露给你的?”
“嗯!”武昙大方的承认了,“郑家的祖籍本来就在江北,早些年郑将军来京谋职,在禁卫营和御林军都呆过,后来有一年西边匪患,他作为副将被派去剿匪,立了功,得到了擢升,又熬了几年,八年前被放回了江北道,五年前晋升为江北道都督。他家里也只有一房夫人,并无妾室,膝下一共两子一女。郑将军虽然骁勇善战,但两个儿子都没有承其衣钵,长子痴迷医术,一心钻研,就进了他军中做医官,次子一心要考科举,不过资质一般,前两年才考了秀才,今年的春闱他也下场了,可是没中,还在继续苦读。这一家子虽然并非勋贵人家出身,但是一家人勤勤恳恳,家风当是相当不错的。”
老夫人聚精会神的听着她说,可她说到这里居然就故意打住了。
老夫人急了,瞪过来一眼。
武昙忍俊不禁起来,笑过了才又故意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郑家的儿子全都弃武从文了,偏就女儿巾帼不让须眉,是个喜欢舞枪弄棒的。那位郑家姑娘么……按照祖母您挑孙媳妇和咱们侯府挑当家主母的标准去挑,肯定是要失望的。”
顿了一下,紧跟着又是话锋一转:“而且咱们家吧,要是头半年的时候倒是还好,最近这半年下来,咱们家也是风波不断,有些事情捂住了,有些也传出去了,那位郑家姑娘要是个眼里不容沙的,还未必就愿意进咱们的家门呢。所以依着我看,祖母倒也不必现在就开始焦虑。反正现在还在国丧期间,太子不是都没好在朝堂上明着说这事儿呢,不如就稍安勿躁,等郑家到了京城,先接触下看看人家的意思再说。再有就是,宫里的旨意不是直接传去边境给我大哥了么,料想我大哥接到了之后也会给家里来信的,我们也等等看他是什么想法。”
武家的这半年,确实不太平,从宫里传出消息要让萧昀纳武昙为妃开始,就各种事端没有消停过。
武昙不提还好,一说起来,老夫人又是心里堵得慌,就只心不在焉的呢喃了一句:“也是我太心急了,确实是现在讨论起来还为时过早。”
武昙从桌上拿过一个橘子慢慢地剥。
这橘子有点酸,老夫人的牙口不能吃,她剥完就塞了一瓣进嘴里,然后悄悄观察了老夫人的神色才又聊做漫不经心的说道:“父亲从回来,一直也没去见上孟氏一面,到底是夫妻一场,现在竟然连好聚好散都做不到了么?”
看似感慨。
老夫人听在耳朵里,就是眉心一跳。
武勋在对孟氏这件事的处理上,的确是出乎她的意料。
本来一开始她去信,武勋却迟迟没个明确的处置说法交代下来,她还以为对方是舍不得孟氏,毕竟当初先是金屋藏娇,后来又不惜跟林家甚至自己闹翻也要扶正了孟氏,老夫人就以为他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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