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而已,郑公子不必介怀!”
定远侯府和那个林家是亲家,郑秉文即使刚入京不久——
这事情是有刻意打听过的。
此时便是谦和的又再拱手施了一礼:“原以为你是林家的姑娘,原来是我会错意了,早知道是该备份礼物再来侯府谢过……”
顿了一下,仿佛是在脑子里整合信息,随后才找到了准确的称呼:“二小姐!”
家里毕竟是在办白事,武昙虽是对孟氏的死没什么负担,但是对着外人也尽量表现的严肃些,便就只略颔首道:“多谢郑公子登门吊唁我继母,我府上今日客多,怠慢之处还请您莫怪。”
郑家人登门,她自然最好的还是郑家姑娘的,不免也左右张望起来:“您是一个人过来的么?”
郑秉文约莫也知道她的意思,脸上略闪过一丝的不自在,但随后又飞快的加以掩饰,仍是谦和有礼的回答:“我……母亲染了风寒,身体不适,妹妹侍奉汤药,也着实走不开,便只打发我来了。”
武昙人精一样,自是从他的闪烁其词中品出了深意,不过却也不点破,只仍是客气周到的招呼:“马上就到年关了,还望郑夫人早日康复才好。郑公子过门是客,我着人带您去前厅喝杯茶吧。”
说着,就招呼了个小厮过来。
人家家里办丧事,他也不好霸着人家姑娘在这闲聊,郑秉文的眼神微微黯淡了几分,下一刻就振奋了精神道:“茶就不吃了,不过我是晚辈,既是来了……还请二小姐着人给带个路,我去给老太太请个安吧!”
他们郑武两家,这门亲事到底结的成结不成暂时姑且不论,但总归两家人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礼数周到些总没有坏处的。
“好!”武昙点点头,跟那小厮吩咐了。
郑秉文又再拱手一礼,方才带着自己的随从一道跟着那小厮走了。
武昙盯着几人的背影看。
其间,他又回头看过来一次,礼貌的露出个友好的微笑。
武昙敷衍着应付了一下,随后就是若有所思的一副神情,脸上表情沉寂下来,咂摸着嘴巴缓缓的道:“看来郑家大姑娘是看不上我家啊,这是避着不肯登门?”
说着,就目光灼灼,眼睛眨啊眨的转头看青瓷。
青瓷自那郑秉文出现开始,就一直没吭声了,这会儿更是难得的脸色带了几分阴郁,闷声道:“主子您还有心思管别人?”
武昙原是没多想的,她这招待客人走不开,青瓷手里就随时捧着个茶碗给她备着。
她伸手拿了茶碗喝了口茶,润桑,一面道:“怎么就是别人了?弄不好就是我未来的大嫂呢!”
青瓷看她这副德行,就只觉得心塞无奈,只能把话挑明了:“您没瞧见方才郑家公子跟您搭讪分外殷勤么?前头蓝釉说您去替世子爷相看郑家小姐去了?人家相没相上世子爷奴婢不知道,看这样子……倒是您被相上了。”
“噗……”武昙刚含进嘴里的一口茶猛得喷出去。
这样的冷的天,即便青瓷捧在手里给焐着,这茶汤也已经半凉了。
武昙手忙脚乱的拿袖子抹嘴,一面直摆手:“你是说他看上我了么?别胡说!没有的事儿!你当人家瞎啊?就是因为小皇帝有意给两家人赐婚,人家多少要顾着面子客气一下的。”
“您当我们王爷就是个瞎的?”青瓷也掏出帕子给她擦溅在衣襟上的茶水,一边木着脸道:“这也得亏是王爷现如今不在京城,要不然看您怎么交代,保不齐这就要出人命了。”
武昙觉得自己的性子不好,脾气也不好,所以,特别有自知之明。
少有有点底蕴的高门大户相媳妇儿,都是要看家世人品的,她虽然家世上沾了点光,可却是个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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