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即将过去了么?
萧昀微微失神。
雷鸣就疑心他是不是哪里不方便:“陛下是伤着了么?属下扶您?”
“不用!”萧昀却果断的挡开了他的手,面容也瞬间变得坚毅,弯身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披风,然后转身一弯腰就钻出了洞口。
雷鸣一直都知道这位小皇帝的性情古怪,是以也就不以为意,转身去捡起武昙落在下面的鞋袜,也跟着钻出了密室。
萧昀从下面出来的时候,园子里已经不见了萧樾和武昙的踪影。
这里是当年信王府后院一座院子里的小花园,原来的一片花圃已经成了废墟,密室出口的上方原是压着一整块的假山石的,有两人多高,现在已经整个被掀翻在地。
举目四望,周遭墙壁斑驳,到处一片颓败的气息。
这就是当年风光无两的信王府!
呵……
那一瞬间,萧昀就又觉得自己的心情简直败坏到了极致。
雷鸣这会儿顾不上他,已经在指挥跟过来的人手重新填埋密室:“把里面填满了,洞口重新封死了,这假山石,再移回原来的地方去。”
这下面的密道,事关皇朝隐秘,即便是到了如今,也是不能被翻出来和外泄的最高机密,半点马虎不得。
萧樾显然是仓促行事,带过来的人不多,算上雷鸣也不到十个。
好在是这都是些可以以一敌十的好手,有的是力气,否则单凭他们几个,未必就能将这假山给移开了。
萧昀站在旁边看了一阵,院子外面蒋芳就匆忙的又找了回来:“雷鸣,王爷叫你。”
雷鸣转头看过来,重新封锁洞口是萧樾交代的,他不敢有半点马虎,便有些迟疑。
蒋芳解释:“二小姐的情况不太好,王爷那我给借了马车,正着急回去,说是有两件事要吩咐你去办。”
“那好!”雷鸣这才点头,走前又交代侍卫们赶紧干活。
而蒋芳则是转而又走到萧昀面前,也是客客气气的拱手行礼:“陛下的亲卫正带着御林军在雁塔那边挖掘废墟,我们王爷说今天这日子特殊,陛下不宜在外久留,就请您直接回宫去,雁塔那边稍后属下会过去代为传信的。”
三十一早,萧昀要带领群臣主持祭天的大典,现下这个时间紧赶着回去都有点来不及了。
昨晚他独自出宫,并且一夜未归——
姜太后平时虽然还算着调,可遇到这样的大事就未必能撑得住了,宫里保不齐已经乱成什么样了。
年终祭典这样的大事,如若真的耽搁了,很容易动荡国本民心的,确实是半分也马虎不得的。
萧昀冷笑一声,抬脚往外走。
那边雷鸣也交代完了下面的人,就和蒋芳一同跟着他出来了。
这座废弃的信王府占地很大,萧樾过来的时候抄的近路,故而走的是后门。
一行三人出得门去,果然就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上面灯笼写着“陈”字,应该是从附近哪个官儿家里借来的。
车门关得严严实实,武昙哭得都岔了气的声音却在断断续续的往外飘:“你不让我哭……你还不让我哭……嘤嘤……我手疼,我脚也冷……把我在那鬼地方关了一夜……呜……我差点被砸被死淹死了……不让我哭?凭什么还不让我哭?”
说着,声音就哽咽得狠了,应该是扑到什么上头或是拿东西蒙住了头。
“你嗓子都嚎哑了……”萧樾的语气刻意放柔了些,只压着声音还在尽量的好言相劝,“回头哭破了声,治不好了……”
“治不好就治不好……”武昙还是哭,只不过声音隔了一层,听得不是很真切了,“你还指望我唱曲儿给你听啊?我就哭……呜……我的手……我的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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