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捞一串龙眼大的东珠。
萧樾沉着脸一把拍开她爪子,随后砰的一声将箱子盖上,一边扯了她往回走一边道:“你想要什么就回头去本王王府的库房里拣,这些东西不要过手,带回你府里去会有麻烦。”
南梁皇帝明显是急怒攻心,专为了报复的,所以他安排的这一次的事也算下了血本了。
带过来的金银锭子虽然都是特别锻造的,没有加南梁官府的印记,一些原石珠玉也都还好,可但凡是价值不菲的首饰和器皿摆件之类,却基本都有南梁宫廷督造的印记标志在上。
如今这个非常时期,这些东西无论出现在大胤哪个官员的府上,一旦被发现,都是百口莫辩,要惹上大麻烦的。
武昙手腕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折腾不起,所以她这趟出来就没有骑马,特意让雷鸣赶了马车的。
萧樾拎着她上了车,吩咐雷鸣调转方向继续回京。
又往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走到萧樾事先交代过的一个岔路口,蒋芳就叫停了车队,过来敲了萧樾坐的马车:“王爷,到地方了。”
萧樾将窗帘掀开一角朝外面看过去一眼,问:“燕北怎么说?”
“如王爷所料,那些人还没死心,燕北带了两个人尾随他们,方才已经飞鸽传来了消息,说他们只有四个人直接就马不停蹄的赶着南下了,剩下的人又偷偷折了回来……”
说着,顿了一下,随后就意有所指的转头看向了车队的后方:“正在尾随我们,想必是还想伺机夺回人和财物。”
萧樾略一颔首,果断道:“照之前说的,就在这里分手吧,你带人把人和财物都押送到庄子上,分拣一下,金银和带有标志的器物一律挑出来,送回陵川去,金银锭子融了重新换上我们官府的印记,交给洪将军充为军资,物件就先暂存于本王府宅去,等回头南梁这边的事情有个了断,能过明路了再行处置。剩下的东西,扔在庄子上就是。”
萧昀那熊孩子,处处与他作对,在很多是事情上,萧樾都还是尽量谨慎的,能不留把柄就不留把柄给他,省得回头还要费劲扯皮。
“是!”蒋芳应诺领命,“那……南梁人跟过来的那些尾巴……”
“他们必然只会跟你们押解的车队和财物,一会儿分道之后,找个僻静无人处全都解决了,就不要将他们引到庄子附近去了,省得节外生枝。”燕北办事萧樾是放心的,所以只交代了下去,他便让雷鸣继续打马前行,载着他和武昙先回城了。
武昙蹭在他身边,想起武勖惹下的祸事终归还是留了尾巴没有彻底断干净的,也不免的又有几分忧虑:“这样一味地围追堵截始终不是长远之计……”
可握着他们把柄的人是南梁的皇帝和太子,好像除了见招拆招,也没别的更加行之有效的方法了。
萧樾长腿伸直靠在车厢壁上,听她唉声叹气的,就冲她努努嘴。
武昙于是爬过去,蹭到他怀里靠着,才又仰头去看他。
萧樾对她这般顺从乖巧的行为明显是感觉很受用,趁机一低头往她唇上啃了一口,方才心满意足的笑道:“看来本王是还得亲自再往南梁去一趟才能彻底把这条尾巴断干净了。”
武昙原是靠在他怀里玩着头发犯懒,闻言,就又一骨碌爬起来,诧异的转头看他:“你要做使臣出使南梁?可是……陛下会答应么?而且,如今明显是我朝站着优势,就算要议和,也该是南梁派人过来亲自与我们商谈,轮不着我朝还特意派人过去的。”
就目前这个局势,即便南梁的老皇帝不甘心,一直在强撑着不肯低头,但今天他离间大胤君臣的计谋又被破了,后路还被萧樾明言给堵死了,按理来说,他撑不了多久就必然是要妥协的。
可就算是要议和,这其中各种细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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