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昙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生死都经历过几回了……
她抬头,脸上表情没有因为萧樾的调侃而有半点的放松,只皱着眉头带点娇憨语气嘟着嘴道:“可是这次不一样嘛,完全不知道对手在哪里,又是谁在背后捣鬼……”
人生最可怕的,不是危险,而是未知。
明刀明枪的敌人就站在眼前,大家各凭本事拼个胜负输赢就是,可是隐藏的敌人不然,你甚至都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捅你一刀,实在是防不胜防。
看她还有精力撒娇卖弄,萧樾就知道她其实没事,心里松了口气,又揉着她的头发含笑把她压入怀中:“既然你这么胆小,那本王就再拨六个人给你,让他们去保护你?”
武昙倒是很认真的想了想,但随后还是拒绝了:“不要了,我不喜欢被人从暗处偷偷地盯着。”
倒也不是因为任性不知道好歹,而是因为她想的很明白——
不管是有人想要害她,还是想要从她身上做什么文章,要对付她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大可以直接下手,而犯不着做了这么长的前奏准备,拐弯抹角的都拐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何况——
她身边也已经有了青瓷和蓝釉了,一般的情况,有这两个丫头在,也足够应付了。
她既然反对,萧樾也没坚持,逗了她两句话,扫清了前一刻的阴霾气氛,他就让武昙自己玩儿去了。
因为武昙不时就会过来,两个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他这房多宝格的架子上就经常会更换一些新的小玩意儿摆件。
武昙本来就不是个特别粘人的,她喜欢那些小玩意儿,大多数时候萧樾看或者处理公文密信的时候她都喜欢一个人在旁边翻箱倒柜的到处看,如今萧樾那多宝格上的东西更换的勤了,她有看上眼的也偶尔顺走一两件,岑管家也习以为常,看见少了就搜罗些新的摆上。
当然,他不会知道武家这小祖宗是个没长性的,来王爷这顺走的宝贝又有大多半是进了武青睿和武元琪的手里。
总之是他家王爷难得有个中意的姑娘,这姑娘喜欢玩,那就绞尽脑汁的满足她需求好了。
雷鸣出去,约莫是过了大半个时辰又匆匆折返。
“王爷!”
萧樾扔了手中本抬眸看过来:“都打听清楚了?”
“事情确实有古怪。”雷鸣道:“因为命案是发生在顶子胡同的,萧概的随从全都慌了手脚,怕担不起责任,那凌氏就被他们当场按下,并且已经报了官了。穆郡王还是很器重这个长子的,萧概这一死于非命,他自然恼羞成怒,硬是要将那凌氏带回郡王府去自行处置。胡天明当然不能允许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动用私刑处置犯人,双方当场起了冲突,这会儿还僵在那呢。”
萧概的那几个随从算是很机警的了,他们要是不在第一时间报官,穆郡王听闻儿子死讯之后,弄死凌氏泄恨是一定的,保不齐更会迁怒之余将他们也全都私刑处置了,给萧概陪葬。
他们就算死了,也是无声无息,真的是投告无门的。
而现在过了官路了,就不一样了。
这个案子,必然震惊朝野,甚至全城轰动,凌氏这个元凶被揪出来,他们就算要被追究,也是会作为证人被扣到京兆府衙门去的,穆郡王够不着。
这些都还不是重点,萧樾和武昙一时都没有插话。
雷鸣顿了一下,继续说:“但真正可疑的是那个凌氏,按理说就算她是因为和萧概起了冲突而错手杀人……一个弱女子,杀人之后多少都会恐慌害怕的,可是那女人却始终很冷静,被衙役扣住了询问,只是对自己杀人一事供认不讳,再多问她,她就不肯说了。衙门的人搜查案发现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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