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湿帕子捂住了口鼻,那帕子上疑似泡了迷药,随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后来等她重新有了意识的时候就发现屋子的门窗紧闭,屋子里已经着起了大火,可是她身上的药劲没过,人被搁在内室的地上趴着,叫不出来也爬不起来,乌烟瘴气之间她看见那个婢女拿着蜡烛游魂一样在屋子里到处点火。
当时外面很多下人再喊,四处敲打门窗,后窗这边也有人来拍过,可当时窗边已经点燃了,窗子又从里面插死了,下人推了两下没推开就被庄头喊着去帮忙打水救火了。
她当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那女人四处点燃了火种之后就又折回来,正要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开再给她穿上,后窗突然被人撞开,蒋芳跳了进来。
赵雯君当时呛得已经半死,神智都不怎么清醒了,只隐约记得两人交手打斗起来。
“当时火越少越大,屋子里的房梁和家具全着了,我看见这人闯进来的时候其实已经不怎么清醒了,当时他们两个打在一起,眼见着我头顶的房梁烧断要砸下来……”赵雯君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蒋芳,掐着手指道,“他撇开那个凶手抢过来,我当时没力气,他刚把我抓起来,那凶手也追了过来,从后面拍了他一掌。也许是我们的运气好,当时正好横梁砸下来,他推了我一把,我撞到窗口那边烧着的木条,脸……蹭伤了……”
一直到回忆起这件事时,她才抬手抚上了脸上的伤口,但已经没有多少的悲戚之情了,只缓了一下语气就又继续道:“他们两个却被横梁砸到了,那个凶手直接被压在了横梁中间,当时就没能爬起来,他当时因为推了我一把,也没能避开,被横梁的末端撞在了头上。当时他还没晕,又爬起来将我从窗口扛出了火场,直接翻窗出了庄子。我迷迷糊糊的,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据说当时是一支商队离京南下,在路边发现了我们,因为四野不着边,看我们还有气,就顺带着把我们带上了,想等到了前面的镇子再把我们交给官府。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害我,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人在追,不敢找到官府去,就拿了我身上唯一的一只金镯子和一支发簪给他们,一做酬谢,又跟他们换了二十两银子,让他们在这个镇上把我俩放下了。本来想等他醒了再想办法回去,可大夫却说他不一定能醒,我又不敢带他住客栈,就在这里租了个院子。暂时没敢叫人往京城给我父亲送信也还是怕被人盯上,我想等过段时间再写信回去会稳妥些……”
虽然不知道当时是谁要害她,但蒋芳救的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真相和萧樾料想中的差不多。
燕北忖道:“蒋芳当时之所以没有直接把赵四小姐交给庄子上的赵家人,一来可能是因为他自知自己凶多吉少,怕他一露面,到时候解释不清,事情就要牵扯到王爷身上了,二来……”
他看了赵雯君一眼:“赵家庄子上混进了细作,有一个就难保还有第二个,贸然现身未必安全。”
所以仓促之下,他就扛着赵雯君逃出了庄子。
只是运气差了些,没能来得及送个信回王府。
赵雯君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突然觉得这样的机遇很神——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可就是这个人,在她最恐惧最绝望的这十多个日夜里,成了她的精神支柱,正因为有这个人在,哪怕他始终都是睡着的,却给她一种信念,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硬生生给扛了过来。
萧樾的侍卫办事效率很高,找了城里最大的富户,重金买了他家最大的马车用来安置蒋芳和赵雯君,带着两人往回赶。
萧樾骑马走在最前面,燕北回头盯着后面的马车看了半天,神色之间却是一片凝重之色:“照赵四小姐的说法,就算蒋芳醒了他也未必就知道跟他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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