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愿面对。
    沈婠避开他过分灼人的视线:“别忘了你的身份,哥哥!”
    说完,夺过他手里的药,转身回房。
    男人伫立良久,最终一声轻叹逸出唇畔,竟不知苦涩居多,还是自嘲更甚。
    ……
    傍晚六点,沈婠睡了一觉起来,正洗漱完就听见敲门声。
    “谁?”
    “是我。”
    沈谦!
    她扎好头发,走过去开门,“有事?”
    “你想让我站在走廊里说?”
    女人蹙眉。
    “再怎么说我也把你送去医院,还是你的哥哥。”他一字一顿。
    哥哥……
    他最排斥的身份如今却是接近她的唯一筹码。
    沈谦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沦落成这幅鬼样子,明明知道不可以、不能够、不应该,却还是无法从泥沼里挣脱,甚至隐隐希望陷得更深。
    “进来吧。”她侧身,让路。
    男人迈步入内,见桌子上的药根本没动过,忍不住皱眉:“你没吃?”
    “……”
    他目露冷光,沉沉看了沈婠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取了干净的杯子,接了温水,最后把该吃的药品放在瓶盖里一并递给她。
    如果沈婠没看错,他刚才取药的时候根本没看说明。
    哪种药吃几颗,他都记在脑子里!
    沈婠忽然觉得这种“体贴周到”不应该出现在两人之间。
    他们是敌人,是各自夺权掌控明达的绊脚石,从她成为总裁的那一刻,不,应该更早,从踏足沈家的那天起,他们就注定相争,不死不休!
    “你在想什么?”
    沈婠不应。
    “为什么这样看我?”
    她仍然是不语。
    沈谦看了眼手里的杯子,表情带冷,眼底却一片温润:“接着。”
    女人不动,他便强硬地塞到她手里。
    “还有药。”
    沈婠只能当着他的面,吃下去。
    他接过空杯放到一边,不见外地下达命令:“去换衣服。”
    “?”
    “永林那边第三次约了,不好再推。”
    沈婠眉头骤紧:“你明明很清楚,我们就算不跟那边交涉应酬,永林的招标项目多半还是落到明达头上。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参与这种毫无意义的饭局?”
    “我们不担心,但你想过没有,永林那边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笃定?”
    “……”
    “从永林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需要明达;同样的道理,我们所传递出的信息和讯号也要安他们的心。生意是相互的,你来我往才有合作。”
    沈谦的意思不难理解,简单点说,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推杯换盏,宾主尽欢,借此向永林传达“愿意合作”的意向。
    经此试探,双方在招标会上就能默契地“狼狈为奸”了。
    对此,沈婠必须承认有道理,因为上辈子她赴过的饭局数不胜数,敬过的酒多不胜多,当然深谙这背后的“潜规则”。
    但身体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被自己败坏的。
    “给对方一个暗示不就行了?为什么偏要走饭局的形式?”
    “我们肯给,也要对方肯信。”而普遍的信任都是在酒杯上建立起来的。
    沈婠:“你可以自己去。”
    “别忘了现在你才是明达总裁。”
    “永林是有多大的面子,一个CEO难道不够?”
    男人在公事上固执得可怕,目光已经沉凛下来——
    “这是你的职责。”
    沈婠反口相诘:“难道我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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