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
顾妈妈哭道:“少夫人实在和平日里没什么异样,奴婢哪里知道少夫人会突然就变了呢!”
“胡说!”朱氏深恨顾妈妈的大意:“今天这件事,哪里是一朝一夕,她随便看一看账本子就能知道的?必是早就在查了,亏你天天在那院子里守着,竟一点不知道,还跟我夸口说院子里的丫头都拿捏住了!这么些日子,必是有蛛丝马迹的!”
“真的没有啊!”顾妈妈说:“太太细想想,大小姐是太太一手养大的,太太难道还不清楚,大小姐就是性子软了,容易被人调唆,要说是她自己悄悄在查,别说奴婢不信,太太也不信啊,太太也看到了,今日她的周围,丫头小厮,全是大姑爷的人,难道这样太太还不明白不成?”
朱氏皱了眉,听了顾妈妈的话,倒是有几分信了,郑明珠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且又在深闺大院里头,平日里接触的人,接触的事,没有一样不是通过她的手的,要朱氏相信这是郑明珠自己一手办的事,她也觉得不可能。
再怎么说,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管家经济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精通此道了呢。
朱氏便信了,这必然是陈家的人挑唆的,郑明珠不过是出个面罢了,便连今日自己去了,当面求情,郑明珠不是也如往常一般,没有说个不字么。
“这才是我的好女婿呢!”朱氏深恨陈颐安,坏她的好事,说不定还有那个笑里藏刀的陈夫人,朱氏出身庶女,对这些高门嫡女向来厌烦,这些人,自是有人早早的替她们考虑好了一切,哪里明白庶女的苦处。
她虽是庶长女,又是养在老祖宗跟前的,容貌才干哪一样也不比嫡女差,可是其中苦楚又怎么说的清楚,她年方十六,便嫁给已经年近三十的安国公为填房,前头还有公主留下的嫡子嫡女,就算是这样,也是她费尽心机才争来的,已经是高嫁了。
襄阳候府虽然花团锦簇,看起来轰轰烈烈,可子女众多,单是嫡女就有三个,庶女更是十几个,庶女的嫁妆也就只有公中的八千两银子来置办,她的母亲虽是良妾,却是什么嫁妆具无,给她的添妆有限的很,便是老祖宗,虽是疼她,也不过就给了她一间铺子而已,就这样,其他的姐妹就已经妒忌的红了眼了。
这样的嫁妆,今后自己的女儿出嫁的时候,能得些什么?还有自己的儿子,爵位无望,便得谋划前程,花钱又少的了?
这些,她若不费心筹划,谁来替她的儿女操心?就凭着公中的那一分么?
尤其是前头又有郑明珠出嫁,武安侯府家大业大,又是长子,今后的世子夫人,侯夫人,单下聘就是五万两银子,郑明珠身份不同,是公主嫡女,天家血脉,公中的那一分就比自己的女儿厚了,安国公又做主添了两万两,加上当年公主留下的嫁妆,朱氏眼红的咬牙切齿,这样的做派,今后自己女儿出嫁,对比起来,怎么抬得起头?
她已经吃够了这种苦头,如今她的女儿已经是嫡女了,且才貌早强过郑明珠,更不能在这些地方吃亏。
朱氏管家多年,虽有油水,到底只是内宅日常出入,距离她想要的目标还远的很,而她早已筹算的清楚,郑明珠今后会有如宝山一般的嫁妆,所以从嫁进国公府那一天起,她已经开始费尽心机,小心翼翼,把郑明珠养成了自己需要的样子。
出嫁前,郑明珠虽然已经定下了部分嫁妆,但那是公主留下的,由内务府暂理,她的手自然伸不进去,只能等到郑明珠出阁,所有嫁妆过了明路,交到了郑明珠手里。
这对朱氏来说,和交到她的手里差别不大。
郑明珠房里的管事妈妈是她的陪嫁丫头,她在京中的铺子的大管事也是她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容易的很。
虽说选陪房的时候,郑明玉也是再三防备,只是郑明珠亲近朱氏,只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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