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么?平日里是个什么章程?库房谁管着?我去取东西要寻谁?”
墨烟圆圆脸上难掩一丝惊讶,都落在了郑明珠眼里,只不动声色,等着她答话。
墨烟自然不敢怠慢:“回少夫人话,外房如今是由宣纹姐姐揽总儿管事,平日里是奴婢登帐,东西一应都是宣纹姐姐管着,每个月对一次帐,库房的钥匙是绿衣管着的,若是少夫人要备礼选东西,奴婢觉得,不如找宣纹姐姐把以往的礼单档子送来,少夫人先瞧了,再拿了东西簿子来选才便宜。”
郑明珠含笑点头,真不枉自己喜欢她,这小丫头果然伶俐懂眼色,这番答话很是替她着想,知道她没有管家的经验,特意指点一下。
郑明珠便笑道:“你说的很是,你便辛苦一下,去外房寻宣纹,叫她把礼单档子送来我瞧瞧。”
墨烟笑道:“哪里说得上辛苦。”
便自去了。
去了半日,也没见人回来,郑明珠从荣安堂都回来了有一会儿了,还不见人,心中便有了点分数,却也不急,倒叫丫鬟给她支起绣花棚子来,给陈颐安做的锦绸软缎儿的中衣,她打算绣一圈儿连绵云纹。
绣了半圈儿了,墨烟才回来,圆圆脸上没了往日的笑。郑明珠看了她一眼,她递上手里的一个簿子,说:“少夫人先将就瞧瞧这本吧,若是要别的,奴婢再去要。”
这个时候就一点都不伶俐了。
郑明珠接过来,翻了翻,见是两年前的簿子,里头还多是外省官员进京的时候送的礼单,就随手搁在一边,笑道:“你就实说罢了,宣纹怎么说的?”
墨烟虽在宣纹那受了气,可是姐妹一起几年,她还是不想说什么,只是低头回道:“和宣纹姐姐并没有相干,是奴婢去找过了,新的那本簿子,刚送出去叫外头的先生把这个月的档子上上去,一时拿不回来,少夫人要备礼,看这个也是一样的。”
郑明珠就笑了:“真是了,我没找她的麻烦,她倒是想辖制起我来了。”
墨烟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早知道少夫人并不是真的那种糊涂人,可是宣纹这样子是真的觉得少夫人糊涂而随意打发呢还是存了别的心思呢?
墨烟并不是个笨的,宣纹的心思她其实多少猜到了些,宣纹一心爱恋大少爷,墨烟虽然只是小姑娘,也并非看不出来。
只是想着,宣纹从小服侍大少爷,到了十七岁又有夫人做主收了房,她爱恋大少爷并没有错。
可是,想要辖制夫人,就错了。
若是少夫人真的是府里传闻里那种好性儿,好糊弄,立不起来的样子,宣纹或许也有几分机会,可是如今墨烟在少夫人身边服侍了一阵子了,早已深知道,少夫人并不是这个样儿,甚至说起来,少夫人刚强处不下大少爷。
是个极有主意的人。
只不过因是女子,言语和软,但绝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性子,更别说一个通房想要辖制她了。
墨烟替宣纹担忧着。
郑明珠说:“墨烟,你是个好的,平日里我也是对你多有倚重,甚至超过我自己的丫鬟,除了因你本来能干,替我分忧之外,也是因你是大爷跟前服侍的,我自然要另眼相看,只是你知道我的脾气的,你若是再遮遮掩掩,不与我说实话,你便还是回大爷跟前服侍吧。”
墨烟吓的忙跪下,说:“少夫人明鉴,虽说宣纹姐姐如今揽总大爷外房事务,一时找不出簿子来,也不完全与宣纹姐姐相干,想来这礼单上档也是常有的事,平日里也是送出去上档的,并不是要驳少夫人的话。”
郑明珠说:“你起来,又不是你的错,她要与我打擂台,你夹在中间也是难办的很,她不过就是打量着我不敢去抄外房罢了。”
要论郑明珠的脾气,她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