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的不是来,但宣纹便只有如同其他姨娘一样,搬到甘兰院后面去住着,守着小院,等着陈颐安。
姨娘怎么可能还在外房当差?自然就要把外房交出来了,这也是顺手卖陈颐安一个人情,因是你的人,我才这样容让的。
陈颐安心中也自有考量,当初让宣纹揽总外房事务,虽说是看着她老成稳重,做事周全,但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身份在那里,并不能长久,如今自己有意让郑明珠接掌外房,本来是再名正言顺不过的事了,她竟敢从中作梗,必是不能就此姑息的。
只是宣纹从小就在他身边服侍,他也不想过分给她没脸,倒是郑明珠这个处置,既是恩典又是警告,细想起来便觉十分妥当。
这样过了明路的通房,既然不会卖,陈颐安也不至于把她配了人,最终还不是抬姨娘一条路,也本来是留着由主母施恩的。
这个时候提出来,简直是神来之笔,面子里子都有了。
陈颐安倒笑了:“也好,她既然心大了,也不适合再在外房伺候了,你给她恩典也是她的福气。”
郑明珠听他这样说,知道陈颐安是心中明白了,便说:“也是我看着她从小儿服侍你的份上,这次让她一回罢了,若是再有下次,我可顾不得谁的脸面了。”
陈颐安笑道:“是,我很领你的情,那么这就叫她进来磕头吧。”
郑明珠笑:“谁要你领情,我很稀罕么?现在急什么,先吃了晚饭罢,你在外头忙了一天,也饿了。”
说着便叫丫鬟摆饭,热腾腾的野鸭锅子摆上来,还有些当令的蔬菜,郑明珠又叫丫鬟们也去摆一桌吃,笑道:“难得吃这样的,要自己涮才有趣儿,你们自管吃去,大爷这有我伺候呢。”
陈颐安也点了头,与郑明珠对坐,又叫烫了热热的合欢花酒来,亲自给她倒上。
陈颐安觉得近些日子来,每每见着郑明珠就有好心情,处事妥帖,言语娇俏,颇讨人喜欢,既不一味强硬也不一味软弱,温婉中见刚强,且从来都把话说的明明白白,有一种夫妻间再无隐瞒的做法,很有种熨贴的感觉。
不得不说,陈颐安很吃这一套,越是躲躲闪闪瞒着他,他越是看不上,如郑明珠这样,事事说清楚,什么事让我不高兴了,我要怎么办,你得让我怎么办,或者你得替我办,陈颐安反而听得进去,也乐意听她安排。
就如同外房这件事,陈颐安原本并没有心这样快交到郑明珠手上,他想再看看郑明珠的行事再下决定,可是今日郑明珠这样一来,他反而就不再考察,立刻把外房交给郑明珠了。
郑明珠当然不知道陈颐安的种种心理,只不过她察言观色的本事却向来是高手,多少已经有点察觉了,见陈颐安这样有兴致,她也高兴,两人涮着热锅子,一会儿竟把一壶酒都喝完了。
郑明珠玉一般的脸颊上飞上了红云,连陈颐安也微微有了酒意,俊美容颜更比往日松弛,带一分慵懒,歪在大靠枕上,郑明珠给他递茶,他就握住郑明珠的手不放。
郑明珠只得坐到他身边,笑道:“大爷有酒了,喝杯茶歇一歇吧。”
陈颐安笑道:“这一点算什么,上回在东宫,太子赐酒,我们四个人喝了一坛子呢,太子还起身舞剑!”
说话倒还清明,只是眼睛极亮,如天上星辰。
这样的眼睛看着郑明珠,她有点难以自制的脸上发烫,一边想着这是喝了酒的缘故,一边不得不匆匆的说起话来:“那这就把宣纹叫来吩咐了,明儿一早我好带着她回母亲去。”
“也罢,使个人去叫她。”陈颐安漫不经心的说,放开郑明珠的手。
郑明珠忙站起来,吩咐人去叫宣纹进来说话,又让丫头服侍着洗了脸,拧了热手巾给陈颐安擦脸,陈颐安笑道:“好歹我们也是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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