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郑明珠心中最后一个疑惑被解开了。
她记得清楚,昨晚陈颐安与她说话的时候,很明确的与她说过,陈颐青并未与那位高家小姐有逾矩之事。
陈颐安叫人说与她的,想必是能够确定的事,那么大概陈颐青真的并未与那位高家小姐有逾矩之事。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朱氏这样着急,急着要把这件事敲定,那是急着要找人做冤大头呢,陈颐青自己送上门去,怪不得人家抓住他不放。
时间越拖,那位小姐就越容易露馅,尤其是到时候该生了,才六个月怎么办?若是现在进门,九个月生,就一点也不怪了。
那这位高家小姐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谁呢?郑明珠觉得,若是贵家公子,朱氏应该不至于抓着陈颐青不放,若不是贵家公子,这位高家小姐志向如此深远,又如此倨傲,她难道会委身于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吗?
这一点倒是很难想得明白。
但郑明珠并没有打算想明白,这位高家小姐想些什么,与她有什么相干?她只需要管自己家的事也就罢了。
郑明珠就吩咐墨烟:“你安排一个小丫鬟,悄悄儿的把嬷嬷说的这事与夫人说一声儿,看夫人怎么办。你再叫一个伶俐的小子,去太医院请一位相熟老成的太医来,与大管家说一声儿,先请他陪着太医在房喝茶,预备着请他。”
墨烟心领神会,立刻出去安排人手去了,郑明珠又笑对两位嬷嬷说:“辛苦两位嬷嬷了,回头夫人得闲了,自然亲自来谢。”
这简直就是投名状,能让主家对她们的专业性和信任度都有极大的提高,这是双方都乐见的结果。
两位嬷嬷忙都道不敢。
郑明珠便带了丫鬟出去,进了正屋。
里头正是热闹的时候,朱氏,朱姨母都起身站着,朱家舅母却是跪在地上,这便是儿媳妇与姑奶奶的地位差别了。
同样一件事,姑奶奶只站着听训,儿媳妇就要跪着领罚。
这位夏氏侯夫人也是个爽利人,进门先就与陈夫人当着众人的面说了:“我们家一向是讲究礼法规矩的人家,家里头也有几辈子的老人,但凡姨娘的外家有递帖子求来看望姨娘或是送东西的,到底也是天伦,我们家也不至于拦着,主母允了,自是从西角门出入,那也是就是下人亲戚走动的意思,究竟和咱们家是不相干的,要说请侯夫人看我襄阳侯府的脸面,那也该是我们家的正经亲戚才是,咱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没有哪一位姨娘的外家,能使着咱们府里的名声。”
夏氏居高临下的睥睨高家数人一眼,明明白白的对陈夫人道:“侯夫人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这些人与咱们家并不相干。”
正主儿出场,一段话顿时将高家几个太太的脸皮尽数扒了下来,几个妇人脸上阵红阵白,手脚都仿佛无处安放。
仿佛还听到身后有小丫头子悄悄的嗤笑声。
郑明珠在门口听着,一眼看见自己院子里的小丫鬟铃铛悄悄儿的走到陈夫人身后,说了几句话。
陈夫人脸上淡淡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然后便又舒展开了,只是目光闪动,大约已经有了几分成算了。
夏氏对高家几人自然是轻视甚至是无视的态度,只需要交代这些人和我们没关系就行了,但是对高姨娘一系的庶子庶女们,那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子女,自然就不能这样随意说一句罢了。
夏氏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好歹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还这样分不清轻重?姨娘的外家与你们有什么相干?这样子到人家侯府来,脸面还要不要了?名声还要不要了?”
三人不敢回话,都低着头听训。
如今朱家三子是得罪了陈夫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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