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回去自然也会请太医的,到时候查出来没有,岂不是坏了苏太医的名声?”
陈颐安笑道:“小苏如今在太医院已经有了底气了,他说有,其他的人就算诊脉的时候没有察觉,先就会怀疑是自己诊错了,绝不敢立时张扬的,再者,小苏颇有点稀古怪的能耐,他当时跟我说,女孩子再康健,总有一点血虚气亏这样的毛病,何况是娇养的小姐?他诊了脉,必能找到一两处平日里的小毛病,比如太阳晒了头晕啊,三五日前有些咳嗽气喘之类,他便换一套说辞,说成是某种从未听说过的病症的征兆,再不治一旦发作就有性命之忧,他如今国手之名,往重了说,再开个平安方子,何愁她敢不吃?高家姑娘只要吃这药,便坐实了有病症这事儿,还如何进得了咱们家来?”
真……真高明!
果然算无遗策,如此便是说就算没有这有了身孕这样临时发现的巧合,这位高家小姐也别想进陈家的门。
亏的自己还担忧了一阵子。
瞧郑明珠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陈颐安越发觉得有趣儿,又笑着拉了她一把。郑明珠被陈颐安拉着在炕上滚了半圈,差点就被他压到身下去了,忙伸手去推他:“做什么,外头这么多丫头,叫人看着像什么样。”
陈颐安仗着酒意,拉着她不松手,笑道:“有什么不像样的,咱们正正经经的夫妻,这样子能碍着谁不成?你就这么怕前怕后的。”
郑明珠软语央求:“有人瞧着,总是不好嘛。”
陈颐安明亮的双眼凝视她的玉般的脸庞,片刻才说:“也没什么不好,咱们两个好了,也免得有些人胡乱打主意。”
郑明珠道:“这是怎么说?”
陈颐安总算放开郑明珠,两人坐起来规规矩矩的说话儿,陈颐安道:“到十月你嫁入我家也就两年了,一直没有消息,总有人坐不住的。”
这话怪的很,郑明珠最近消息也算灵通,墨烟忍冬都颇为用心,府里府外许多事郑明珠也都有点了解了,并没有这方面的什么蛛丝马迹。
她想了一想,便说:“难道是母亲跟你说了什么?”
郑明珠不是没有心里准备的,近两年没有喜信儿,郑明珠猜想总有人着急的,而这自然是以婆家的长辈为最,是以她第一个就想到陈夫人。
婆婆虽宽厚明理,到底子嗣为重,婆婆若是想要做点什么,郑明珠并不会觉得怪。
陈颐安捏捏她的脸:“想些什么呢,母亲哪里会说这个。你忘了?那一日母亲就说过了,虽说她老人家是想早些有个孙子,可咱们家是有规矩讲脸面的人家,媳妇进门三年无子,才会考虑停了姨娘们的药。”
那这事儿就了。
陈颐安说:“这事儿我先说给你,你放在心里就是,我记得上回说过一次,太夫人或许要回来,她老人家别的也罢了,最是管的宽,偏又是老祖宗,碰不得惹不得,你是新媳妇,又是我的媳妇,越发落在她眼里呢,只怕免不得要受点委屈。”
这话的意思却深,郑明珠忙问:“你这个意思,是砸实了?”
陈颐安有点不高兴:“爹爹就是心慈面软,这事儿我看就算没有个十分准也有个七八分了,真是没个消停。”
这个还真不是郑明珠做得了主的事,她还真是无奈,陈颐安那个说法很客观,若是太夫人真心想要找她的麻烦,她只怕还真得受了这委屈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如何欢喜的起来。
真是出了狼窝再入虎穴呢。
这时候,丫鬟去吩咐厨房煮的醒酒汤总算送来了,居然是墨烟亲自送来的,郑明珠接过来,亲自递给陈颐安,顺便笑着看一眼陈颐安,就对墨烟笑道:“你早不做这端茶送水的活了,这是做什么?又弄什么鬼呢?”
陈颐安就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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