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一弹,向后跃开丈许。他大叫一声“好剑法”毫不停留的又扑了上来,转刀斜劈,向雷春左胸削去。雷春急窜让开,闪身斜走。
转眨之间,两人以快打快,交换了八九招,但见人影飞舞,刀剑闪烁,招招都瞧得人目眩神驰,心惊肉跳。
二人打发了兴,各施绝招,有攻有守。一个长刀舞得呼呼风响,横砍硬劈,进招追击,一路刀法源源展开;一个软剑宛若灵蛇夭矫,飘忽来去,东刺西击,招数极尽精妙。
又斗了好一阵子,两人翻翻滚滚拆了一百余招,全然不分高下。
只听得四周喝彩之声,此起波落,嘈杂盈耳。众官差看得暗暗佩服,及至惊险之处,更是轰然喝彩。
叶天涯偶一回头,却见忠顺王不知何时悄步走在一边,与那瘦子交头接耳的低声商议,不知说些甚么。
他不以为意,又瞧了一会雷屠的争斗,陡地动念“啊呀,只顾看人比武,却差点儿忘了边候府便在左近。若然听到这边动静之后,多半会派人察看,如果认出了我来,可麻烦之极。嗯,这是非之地,我还是趁早离去的为妙。”
思念未定,忽听得脚步声响,一人走近身来,却是那白衣人忠顺王。
他微微一笑,向叶天涯凑
过头去,悄声道“喂,小伙子,你倒是滑头得紧,适才分明是故意要我的好看。还有,我这可走了眼啦,先前你独个儿站在街上瞧热闹,定是仗着艺高胆大,压根儿便没将这姓屠的江洋大盗放在眼里,是也不是”
叶天涯初来京师,丝毫不知这位忠顺王是何来头,这当儿只想溜之大吉,摇头道“不是”迈步便走。
忠顺王嗯了一声,微微一笑,又道“且住,让小王猜猜看。你是颖州府人氏,又姓叶,还是个功夫了得的漂亮哥儿,这当儿出现在皇城边候府周围。你既非投亲,又非访友,更不是游学而来。”
他顿了一顿,拍手笑道“我若猜得没错,你一定便是当日在颖州西湖收拾边家小子的辣手书生叶天涯吧哈哈”
叶天涯矍然而惊,停步转身,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忠顺王见他脸色诧异之极,甚是得意,笑道“近些日子满城风雨,哪个不知边候府的银枪公子在颖州被人收拾之事现下边家小子已跟我身边的这个小冬子一般,变成了太监啦。哈哈。”
叶天涯耳中嗡的一声,栗栗危惧,又惊又悔“糟糕,糟糕。我真不该向陌生人自报姓氏籍贯。一下子便被认出来啦。这个劳什子的忠顺王爷虽非江湖中人,却也眼光厉害得紧。他若是将我出卖给安平候父子,岂非危险之极”
一时间呆立不语,脑中一片混乱,无法思索,竟连场中屠雷的争斗亦不复留心。
耳听得众人彩声如雷,连连鼓掌叫好。却是街心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刀来剑往,人影跳荡,斗得委实精彩之极。
忠顺王向场中瞧了一眼,又向叶天涯望去,见他呆立不动,蹙眉默然,脸上阴晴不定,神色极是难看,笑了笑又道“叶天涯啊叶天涯,你胆子不小么,这当儿不远走高飞,却自投罗网,自个儿送上门来啦。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岂容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哈哈。”
叶天涯握紧了拳头,皱眉道“王爷,你待怎地”他心中已打定了主意“管你甚么王爷不王爷若是敢出卖我,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玉石俱焚。”
忠顺王微一沉吟,道“我来问你,为何出现在京城安平候府”不待他答话,又道“难道你想见边老候爷”
叶天涯道“我与边小候确实有些过节,但是他身子不是我弄残废的。他们派人打听我和我的亲友,想要对付我们。我我是来进京瞧瞧。”
忠顺王道“然则你以为这种事能解释明白么边候府会善罢甘休么”
叶天涯叹了口气,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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