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白剑恶此时站起身,冲着那老者行了个礼:“大祭司,多亏你及时赶到,消除了双方的误会。”
索图兰躬身还礼:“哈摩族和祢闳寨世代jiāo好,深厚的友情已传承数百年,白寨主不用太客气了。”他说的汉语不但字正腔圆,而且遣词用句亦十分老辣。
随从们摆放桌椅时,已在安密身旁留了空座,想必就是为这老者准备的。索图兰此时在那空座坐下,看着柳枫等人说道:“你们都是白寨主带来的朋友吧?”
白剑恶点点头:“他们来自山外遥远的地方,是为了那‘恶魔’的秘密。”
索图兰的目光一一扫过三人,最后停留在柳枫的身上,然后他用赞许的口吻说道:“你是一个诚实和勇敢的人。”
“可他犯下了一个大错误。”安密似乎仍未完全放下心怀,又略带嘲讽意味地说道,“而且,真正的勇士,是不会让别人把刀架在脑袋上面的。”
柳枫却并不在意,只是说了句:“刀一旦出了鞘,威力就减弱了很多。”
安密皱起眉头,不太明白柳枫的意思。正在这时,忽听“砰”地一声闷响,自己chā在桌面上的那柄弯刀突然跃了起来,向上直飞出两三米高,然后翻着跟头,落在了院内的地上。
安密脸色一变,再看那桌面时,已多出了一个圆溜溜的窟窿,桌子兀在微微颤动着,带着众人碗中的酒水也泛起了涟漪。
柳枫此时淡淡一笑,又说道:“真正危险的刀,你是看不到它的锋刃的。”
原来当诸随从持刀而入的时候,柳枫便已在桌下掏qiāng上膛,以备亟变。现在局势虽然缓和了,但他看出眼前这个年轻的哈摩族首领独断专行,喜怒无常,如果自己不能震慑住他,只怕以后合作起来会麻烦不断。于是便开qiāng击飞了他的弯刀,以示声色。
安密凝目看着柳枫,愣了片刻后,终于肃然说道:“好,好!果然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行了,大家还是把刀qiāng都收起来,赶紧说些正事吧。”白剑恶出来打起了圆场。
“嗯。”安密点着头,顺势下了台阶,对柳枫说道,“你说的齐鲁在哪里?圣物怎么会破了,请详细讲一讲。”
柳枫便把自己破获那些文物走私案的情况,包括齐鲁怎么发生恐惧症病例,以及那个年轻人怎样从丛林中到了昆明精神病院等等,都描述了一遍。在座的两个哈摩人虽然对“警察”、“走私”等词汇非常陌生,但事情的大致经过倒了基本能听明白。
“原来是缅甸人想要获得我们族的圣物,你在阻止的时候,不小心毁坏了它。”索图兰摇摇头,显得颇为无奈,“唉,其实圣物如果真到了缅甸人手里,情况也不算太坏。”
“怎么讲?”柳枫不放过任何有疑问的细节。
“至少缅甸人会保持圣物的完好。他们对‘恶魔’比我们哈摩族更为畏惧。只是,缅甸人怎么会知道圣物的在齐鲁?”
“是偷盗圣物的窃贼主动找到缅甸人的。很遗憾,我们并没有找到那个最初把血瓶带到齐鲁的人。我还有个问题,缅甸人为什么会花那么大的价钱购买这个血瓶?”
“当年我们降服‘恶魔’的时候,西南方向的缅甸人也参与了。大家都震慑于‘恶魔’的可怕力量,所以在李定国死后,由我们哈摩的大祭司施法,将‘恶魔’封存于血瓶中。哈摩族承担着看守‘恶魔’的重任,也因此赢得了缅甸人的敬畏和尊重。这部分缅甸人的后代,现在多半在从事特殊的买卖,他们积累了很多金钱,但对‘恶魔’的畏惧,仍然代代相传。”
索图兰虽然没有言明,但柳枫心中明白,所谓“特殊的买卖”就是贩dú。由此看来,事情倒的确可以说通:缅甸dú贩由于作恶多端,反而会求神拜佛,对超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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