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够戗。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周立玮和黄汝祥各自躺下，呼呼大睡。柳枫却不得空闲，他直奔精神病院，去解开心中的一些谜团。

    刘医生接待了柳枫，谈起李延晖被治愈的事情，他的神色却有些尴尬。

    “严格说起来，这是一起医疗事故，所以后来面对病人的询问时，我们只好含糊其辞。因为把他的病症治好的，并不是我们医生开的yào。”

    刘医生说的情况柳枫早已知道，并且这也是他的关注点所在：“那么yào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也说不清楚。”刘医生摇摇头，“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医院的病人，每天都会服用一些稳定情绪和治疗病症的yào物，这些yào物都是由医生开出方子，然后护士到yào房领取，并且负责送给病人服用。一般每次会领一周左右的yào量，用完后，医生根据治疗效果，再开出新的方子。那一次用yào过了两三天，护士反映说年轻人突然出现了好转的迹象。我很惊讶，于是便到病房查看，结果发现有一瓶yào并不在我开的方子上，而且那瓶yào没有任何标识，也不可能是从医院yào房提出来的。”

    “那么说，有可能是取yào的护士做的手脚？”

    刘医生无奈地摊摊手：“谁知道呢？对于那个年轻人，情况又复杂了。因为给他送yào的时候，需要同时出动三个护士：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将情绪不稳的病人按住，另外一个女护士负责喂yào。你要说有谁做了手脚，这三个人都有可能。所以我们也没办法追究谁的责任。好在这yào的效果是利大于弊，我们最后只能向病人说清楚，yào不是医生开的，能治病，但是也有副作用，是不是继续服用，由他自己做决定了。”

    “嗯。”柳枫略沉吟了一会，说，“我想见见那个取yào的女护士。”

    这个年轻的护士名叫赵颖，说起那起事件，她也是一肚子的苦水：“那会我刚刚参加工作，是第一次给病人送yào，没想到就背了这么个黑锅。我做手脚？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我如果能捣鼓出治病的yào，还当什么护士呀？”

    柳枫笑了笑：“我知道那个yào不是你的，但我有个疑问——那yào瓶上什么标识也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至少医生该写明用量什么的啊？”

    “我以为是自己把用量的单子搞丢了。”因为事先知道柳枫的警察身份，赵颖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怕挨批评，我也不敢再找医生。给病人服yào的时候，我就尽量少用一点，我想那个病人都半年没治好了，少吃点yào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刘医生在一旁听得直是摇头叹气，柳枫则是不放过任何疑点，继续追问：“用量的单子丢了？你就一点也没想过，是多了一瓶yào吗？”

    “因为不光是那瓶yào没有单子，还有几瓶yào的单子也丢了。”赵颖低着头，小声说道，“是这样的，第一次送yào的时候，刚一开门，那个病人就特别吓人的大喊大叫。我手一软，把整个托盘里的yào和单子都撒了……有些yào和单子落到了病房里。后来虽然yào瓶都捡回来了，但是单子却被病人撕烂了不少……”

    是这样！柳枫心中一动：“你第一次送yào，那是哪一天？”

    “我第一次上班……”赵颖想了会，“那应该是八月十四号。”

    “就是你们来的那一天。”刘医生补充到。

    “对了，对了！居然是这么回事！”柳枫轻拍着手，脸上的神色极为感慨。

    刘医生却愈发纳闷了：“什么对了？到底怎么回事？”

    “那瓶yào是周立玮的。”

    “周教授？”刘医生若有所思，“对，他是说过研究出了治疗的yào物。难道是他把yào偷偷放进来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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