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5 章(第2/4页)  最后一个被诅咒的家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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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咱们小时候看到过的那个。”

    “打开看看?”华夏又笑着怂恿。

    我看了看华夏,刚刚生出的好奇心的火苗猛然遭到了冷水冲击似的立即熄灭了。我又把那卷发黄或者也已发霉的旧布卷还给华夏。看到华夏从热切一下子变得失忘的脸时,我又不很热心地说:

    “哪来的呀?不是说咱们家祖传下来的家谱在那场大运动中被姨妈烧了么。”

    “是那么说没错啊,可是姨妈当初并没有把这张真正的家谱烧掉。在那场大运动开始的时候,这张家谱,连同一些文件都被送到山上寺院里的小佛殿里藏起来了。它们在寺院的小佛堂里藏了三十年后又被我找到了。寺院里的一个老和尚说,当初还是姨妈把这些文件送去的呢。那时老和尚还没离开寺院,姨妈还威胁他不让他说出去呢,他的说法一定可靠。姨妈把真正的家谱和一些文件藏了起来,却烧了一些假东西来表明她和家族决裂的立场。这说明姨妈根本不是真的想背叛家族。她做的那些举动,不过是掩人耳目,骗骗那些笨蛋罢了。”华夏说着像这事有什么值得高兴似地格格笑了起来。

    “谁知道呢,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说着就走过幺间地面打开了通向走廊的门。关门前我看了看于阳。于阳正全神贯注地把手里的钉子按在墙上,准备钉下去。

    厨房里,灶里的火已经熄了。占灶台面积一半的大锅的锅盖上冒着热气。看来华夏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我往脸盆里倒了点水,伸手向水里准备掬水洗脸,立即我冒失的手被冰冷的水狠狠咬了一口,我条件反shè地抽回了手。我想起小时候的农村生活习惯是冬天早晨每家都得烧一锅热水,供全家人洗脸用。我打开另一个大锅的锅盖,果然那里有热水。我把热水舀了一点对到水盆里去。……这时不知幺屋里,于阳说了句什么,华夏格格地笑开了……看来妹妹对于农村的生活已经熟悉而且能轻易驾御了。当初父亲在华夏相亲时还担心华夏什么都干不了,遭到夫家的嫌弃。可是父亲想不到华夏现在是一家之主,她不仅要养着年老的公爹,将来还要养着未来的孩子。孩子……我一边想着孩子一边伸手把脸盆里的水搅了搅。立即,打着漩的水把映在水里的我的脸撕扯的支离破碎。忽然,昨天一天听到的关于我们家族的传闻从百年前流了出来,在我周围形成一个快速旋转着的漩涡。漩涡里隐约闪动着我们家族事件的真相。那些发生在过去又在现在留下了片鳞只爪的真相的影子时时传来悲惨的声音。我忽然头重脚轻,旋晕着,仿佛就要一头扎进那漩涡中去,被那漩涡的急流溺死。而且我感到这悲惨的体验只有我一个人去体会了。幺屋里,华夏和于阳的声音离我是那么遥远。

    幺屋里忽然没了动静。我掬了把水像男人那样粗鲁简单地洗了脸。涂着红色,金属条焊结成的脸盆架上,镶着铁片梅花鹿。鹿的上方搭着雪白的毛巾。我拽下毛巾抹试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就走出了灶间。走回幺屋里时,我还想着我刚才在脸盆架上的镜子中看到的自己的脸。那张脸像没经过水的滋润似的依然苍白憔悴,死气沉沉。

    我拉开了门。屋里的两个人都惊悚地回头来看。

    “这么轻手轻脚啊……真是个有经验的捉jiān者呢。”

    华夏没轻没重地开玩笑说。他们已经把那张家谱挂好了。华夏还在椅子上。于阳面朝着家谱站在华夏的身旁。我进来时,于阳立即把眼光停在家谱上了,好像在研究那上面的毛笔书法似的。我忽然觉得不自在。然后我意识到我的不自在是因为原来在屋里的两个人的不自然引起的。仔细看去,于阳和华夏俩个人的脸上还留着收之不及的难为情的残痕。这残痕让华夏所说的“捉jiān”两个字,忽然成为一种可能。然而在我看到华夏的畸形身体后,那在屋里dàng来dàng去的可能的影子便消失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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