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9 章(第2/4页)  最后一个被诅咒的家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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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失却了舞蹈那种行云流水般的韵味,显得别扭毫无章法可言。因此,那些人虽然舞得热热闹闹,可是整个队伍却给人以严肃而凝重的感觉。锣鼓喇叭声听起来也像是躁动不安的闷吼。让人听了忍不住要大喊大叫起来,或是做点纯粹暴力上的事,以解心里的郁闷。

    这感觉引起了我的不安。

    “华夏,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啊。唱的人应该唱得霍亮昂扬才对。舞的人呢也应该舞的舒展欢快啊。怎么这么压抑呢?”

    华夏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会,然后像讲演似地大声说:“他们也想唱的昂扬啊,可是未来的困境马上就要摆到面前了,哪还能昂扬起来啊。要是家庙村都搬迁的话,他们就失去家园了。就算有搬迁费,也有地方重新安家,可是他们对于不能想象的未来还是很惧怕的。你知道这地方的人一向欺生,我们的祖先们到这里可是和当地人争斗了很久才站稳脚跟的。受了多少欺负和排挤啊。现在他们要离开祖先们开垦出来的家到新的地方去,就等于一切都得从新开始,不仅要和自然环境争,还要在新的地方忍受作为外来者所受到的排斥的痛苦啊。这都是村里的那帮说了算的人当初考虑不周留下的后遗症。”

    吼着戏腔的男人们早在华夏开始说话的时候无声了,听了华夏的一番话后就齐齐地叹起气来,并且开始咒骂起来。对于华夏无端挑起众人怒气的表演我觉得很可笑。

    “即成的事实了,还说它干什么。”我用这话来表示了我的轻度不满。

    “即成事实了,难道就不能改变吗?一味地顺从事实那是保守的胆小鬼的作风。我们有能力改变事实。”华夏又借着我的话进行了另一次演讲。然后她叫来娟,让娟跟大家说回家休息去,还告诉大家下午大戏要在戏台上正式试演一次。众人就纷纷地收拾起工具准备回家去了。我忽然发现村民们在怀着宗教般的虔诚神情看到华夏的时候也会把目光向我移过来看看我。我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般的怪异感。即而我发现,村民们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暧昧。我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是于阳画在大石头屋子里地面上的那副luǒ女起的作用。那些村民们看到那个luǒ女时绝不会亵渎地联想到华夏,而会联想到与华夏长着同一张脸的我,所以他们在看到我时就会产生了我与那个luǒ女相关的联想,又在脸上挂上了他们所联想的痕迹……那么说于阳画的人有可能是我,而不是华夏。这么一想我心里竟没来由地轻松了很多。

    “于阳去哪了?”我问一直沉思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华夏。

    “他去看秧歌去了。——华春,你是一点也不关心村里人啊。对于村里人来说你真是个背叛者。就算不是背叛者的话,你也是一味的事不关已就不闻不问的逍遥派。从来都不想为村里人作点什么,尽管这些蠢笨无比,又目光短浅的村人可能不值得让人帮他们。可他们生活在我们家族祖先生活的地方,就算他们幸运。”华夏低声说。

    第二天(上)(15)

    “那是因为我不像你一样是根植在这里的。我都没有根,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要为什么人做点什么。我现在只有你这么个妹妹,我想的只是能为你做点什么就行了。”

    “那么于阳呢?”

    听了妹妹的话我不禁一呆。我的并不怎么积极的关于未来生活的幻想里从来没有过于阳的位置。于阳对于我来说就像个难以把握的梦境一样若即若离。而且于阳也说我们在一起和爱情无关。在我生活的那个大城市里男女之间这种脆弱的感情是被人接受的。但生活在乡村的华夏可能很难理解吧。我无需回答,华夏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

    “真是冷漠的城市里来的人啊。那么要想让你有为村人们做点什么的想法就是更不可能了。”

    这时于阳向我们走了过来。他的身后扭秧歌的人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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