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心。
「奴婢不怕也不后悔,能跟着少nǎinǎi走这一程,奴婢就是死了也觉得荣幸。」紫藤的眼眶有些泛红,但这话却是说得斩钉截铁。
冷蓉朝她温柔一笑,接着转头看向被日光染得像血一样红的天际,喃喃道:「我觉得,这也是我的一种荣幸……」
上辈子她听人说过,每个人一辈子都该有一次疯狂的爱恋,该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那才算是人生。
说走就走的旅行,她大约没办法完成了,但是一场疯狂的爱恋……她想,她是合格的。
就在明日,她要为她的爱情做最疯狂的一件事,如果成了,自然是最好,如果失败了……她还没参观过地狱是什么样子的景色呢,是不是会有血红色的彼岸花在等着她呢?
同样一个晚上,在昏沉的大牢里,一个穿得一身朱红的男人站在大牢外,看着平静的坐在里头的颜温良,不禁啧啧出声,「怎么我见到你,总是这样狼狈的样子?」十几年前是这样,十几年后亦是。
十几年前他撞见了胆敢反咬意图黑吃黑的私盐盐商一口的颜温良,十几年后的现在,那个只为了几袋私盐就能够要了人命的孩子,已经成了被栽赃叛国罪也面不改色的汉子。
☆、第二十四章
当初他会帮他只是意外,也没想过一个小混混未来能够带给他什么,就是随手遮掩了他包下的那船私盐,然后又当作没事的送他往北走一程而已,反正那时候他也刚被训斥出京,正要往北走上一趟,就是顺路的事。
这样一点小事他从没放在心上,直到后来每一年都收到他悄悄让人送来的银两,从几锭到一箱又一箱的好东西,他从没真正承认过,却也默认了他这样投靠报恩的举动。
直到现在,颜温良总算又有事儿要拜托他了,他心里反而还挺高兴的,总算可以帮忙出点力了,这么一来,那些个好东西他收得也比较不那么心虚。
颜温良听到声音,确定来人是谁,没有欣喜,也不感到意外,只是看着他,淡淡的道:「是啊,只是这次的狼狈,一半可是成王爷所赐。」
礼郡王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里头居然还牵扯到了熟人,却只是抿唇一笑,「行了,若只是想要告状,可不会特意让我走这一趟,直接说了吧。」
「有人通敌叛国。」
礼郡王忍不住呵呵笑,「那不就是你吗?不过这栽赃的罪名,你还真的要认了?」
颜温良表情冷冽的道:「通倭叛国,屠杀百姓,卖民海外为奴,另外就是……企图勾结异族,在并市上黑吃黑。」
这些罪名,随便一条都足以让人直接被打进大狱,礼郡王也收敛起笑意,问道:「有证据?」
「除了黑吃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外,其它的证据都已经在老地方。」颜温良看着他,「我知道你有法子拦下明日的斩立决,但比起那个,我更想你送上罪证,直接在法场逮住那个人。」
「你就不怕我动作慢了点,你真的人头落了地?」礼郡王轻佻的笑了笑,实际上却有几分认真。
「就是真的死了,我也要看着他跟着我在同一个地方死去。」颜温良眼里闪过一丝狠意,「若是等到这些证据一一查核,那人上头还能打通的关系,只怕还没审完,人就有办法跑了,只有先斩后奏,才能让他得到该有的报应。」
礼郡王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并没有被吓到,只是点点头,轻敲了大牢的栅栏几下,「行,这事我担了,只是以后可别老是走这种险棋了,我毕竟也有点年岁了。」
颜温良这股狠劲还真是不减当年啊!那时候他也是宁可身上挨了几刀,也要先把那盐商给捅死,啧啧,真不知道他这一身狠戾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就跟孤狼一样,让他咬住了,除了死,都别想让他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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