òu近在眼前,芳心怦怦地跳,脸蛋悄悄地浮染红晕。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内心百折千回,就是压抑不了紧张,再如何劝服自己冷静,毕竟也是一生一次的初夜。
墨发烘到半乾,他忽地不耐地摆摆手。“好了,就这样吧。”
她震了震,小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会儿,这才缓缓放下。
“安置吧!”
“……是。”回话的嗓音虽温顺,却掩不住一丝犹豫。
他回头看她,只见她脸若芙蓉,染着淡淡嫣色,明眸乍见他目光,闪烁了下,接着便强作镇定,粉唇微微一弯。
“爷今日骑马骑了一天,肌ròu想必紧绷,妾给爷揉揉吧!”
语落,她见他不发一语,便当他是同意了,半跪在他身前,捧起他一条小腿,春葱般的手指有技巧地按揉着。
这是在拖延时间?
朱佑睿居高临下,星眸炯炯。
他并非守身如玉的柳下惠,元配赵月薇去世后,也偶尔会轮流进几个侍妾房里,只是他似乎对xìng事有某种洁癖,总觉得碰了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颇不自在。
渐渐认清后院那几个姬妾的嘴脸后,他便对她们毫无兴趣了,而皇帝硬塞给他的这个女人,又如何呢?
他静静地打量她,她低着螓首,露出颈后嫩白的肌肤,脖颈弯出一个美妙的弧度,纤细柔婉,彷佛一折就断。
他心念一动,抬手拉出她发间的玉簪,发丝如瀑倾泻,在她腰间摇曳。
他能感觉到她娇躯一颤,按揉的动作也僵住了,半晌,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果真是想逃避侍寝呢!
不知怎地,朱佑睿忽然想笑,比起其他女人此刻或xìng感或羞涩的勾引,他更喜欢她故作坚强的胆怯。
大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颔,明眸似乎平静如水,他却敏锐地察觉到那静水下的一丝波澜。
他定定地盯着她,眼神清冽明透。“你明白皇上今夜讲的话是何用意吧?”
唇如风中娇蕊一点红,不着痕迹地颤了颤。“妾身明白。”弯睫如蝶翼,乖巧地敛伏。
还是少了点趣味啊!朱佑睿挑了挑眉,忽然没了兴致,直接躺下。“睡吧!”
就这样?香雪愕然,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安静地跟着躺下。
原来他还是不想碰她啊!心头萦绕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涩,听着枕边人绵长沉稳的呼吸,她却是久久不能成眠。
亢桌上的喜烛依然燃着火光,滴滴烛泪垂落。
半夜,朱佑睿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
他警觉地睁开眼,竖起耳朵聆听,似有来人接近的跫音,而且人数不少。
忽地,一道尖锐的呼号划破静夜的空气。“有刺客!”
朱佑睿一震,小皇帝向来就最烦那些繁文缛节,这次出门游猎,若不是他坚持,恐怕小皇帝还想试试微服出巡的滋味,即便勉为其难地听了他的劝告,也只是带了部分的皇城禁卫军以及一小队御前带刀侍卫,要在这黑夜里应付突如其来的刺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思及此,他顾不得身旁那娇软的女子睡得正熟,急急翻身下床,随便披上一件外袍,便提刀冲出营帐。
火光人影,刀剑jiāo击的铿锵声,夹杂着兵士们的呐喊,远处甚至传来马儿受惊的嘶鸣。
香雪原就睡得不安稳,在这种情况下焉能不醒?她目送朱佑睿提刀出帐,心韵凌乱,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饶是帐外早乱成一片,她也没勇气只披了件外衣就出去,她下床穿戴整齐,偷偷掀帘一瞧。
夜色深沉,纵然有火把照明,她也费了一番眼力才找出朱佑睿正在皇帝主帐附近跟某个黑衣刺客ji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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