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痛痛快快地做个不输给男人的好女人,和他平等地相爱。
“睿,我们……来生再见了。”
来生再见!
朱佑睿悚然屏息,一幕幕记忆倏地如烟花般在他脑海里bàozhà,闪烁斑斓。
这一刻,他脑子里那些破碎的记忆终于完全归位,他想起曼曼了,完完全全地想起她,记得她的一颦一笑,记得自己是如何在五百年后与她相知相恋。
他想起来了。
曼曼……就是来生的香雪!她是香雪!
可这番醒悟似乎来得太迟,他……就要失去她了吗?
朱佑睿看着怀里一点一滴失去生命力的女子,心痛得无法呼吸。“香雪,我对不起你。”
早该对她好的,早该怜爱她、珍惜她,将她密密地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若是他将她更放在心上一些,也不至于会让她替自己挨了这致命的一刀。
他对不起她,是他害了她。
“对不起,是我不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滴滴灼热的泪水落在香雪脸上,暖了她的心,她泪眼蒙地望着他,那么深、那么痴地望着他,彷佛意yù将他的形影烙入灵魂深处。
“莫说对不起,今生能够爱上你,我……无怨无悔。”
他紧紧地拥抱她,湿润的脸颊与她相贴,直到她在他怀里断了气,香消玉殒,他仍不肯放开。
“啊”
许久,撕心裂肺般的呼号方从马车里窜出,一声一声,穿越亘古的时空,成了永恒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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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现代,台北
原来失去的滋味是这样的。
不是乍然的天崩地毁,不是心房瞬间的掏空,而是在日常生活中,一片一片地剥离,一点一滴地流失。
窗外yīn雨绵绵,窗台上的仙人掌似乎也疲倦了,低低地萎靡着。
程思曼捧起那盆仙人掌,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犹记得当时送她这盆仙人掌的人那副呆萌无措的傻样,可现今再也看不到他了。
看不到了,听不见了,摸不着了。
失去。
吃饭的时候,忽然想起他含着汤匙舔着咖哩的xìng感模样,可一抬头,对面的座位空空的。
办公的时候,耳畔回响着他问话的声音,转头一瞧,却什么都没有。
到图书馆借书,依稀看见他曾坐在计算机前专心Google的身影,原来只是错觉。
在街边散步,应该被人暖暖握着的手空dàngdàng的,泛着冷意。
椎心刺骨的痛。
最痛的是,她每天都会看见那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清楚地晓得那不是他。
那个躯体里,装的不是他的灵魂。
太痛了!
她受不了,她以为自己能习惯的,可实在难以承受……
太痛、太痛了。
泪雨纷然坠落,湿润着仙人掌一根根尖锐的刺。
那个笨蛋!哪有人会送女孩子仙人掌的呢?这是在讽刺她不够温柔、不好相处吗?笨蛋、笨蛋、笨蛋!
“朱佑睿,你真的气死我了……”细细的呜咽由唇间逸出,她心痛地蹲下身,将自己蜷缩成一只轻颤不止的虾米。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若是继续留在公司,继续和郑奇睿待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她这辈子怕是永远走不出来。
她想离开。
远远地抛下这个每个角落都残留着他气息的地方,那她或许能不崩溃,还可以寻回坚强。
该走了,非走不可!
程思曼深深地吸气,擦去颊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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