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有那种染剂,结果竟染成这种吓死人的血红色!呜~我刚才差点就在发廊哭出来。”她一脸如丧考妣的向他哭诉抱怨,眼角已挤出半滴泪。
“把我弄得这么丑,竟还收了三千块!还说给我打折优待了!”她愈说愈气怒。“吼!我干么还乖乖付钱,还强颜欢笑跟老板娘说谢谢?坏女人就要生气发飙,当场翻桌,拒绝付钱才对!”她忽地情绪高涨,气恼自己方才的反应完全错误。
“我这就回去找老板娘理论!要她退钱!”她转身,悻悻然要折回发廊。
忽地,她手臂被他拉住。“不用找老板娘理论,我帮你补救。”他低头笑望她。
明明她此刻模样很难入眼,她气愤难平的哭着,却让他感觉有趣,觉得她颇可爱的。
就为了成为她认定的坏女人形象,她竟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夏大哥要怎么帮我补救?”她很怀疑地问道。
“我会剪发、染发,也会烫发。”
“我不信。”
“你可以问千愉,我曾帮她剪过好几次头发,没让她不满意的。”他扬唇,说得自信。“我有宠物美容执照。”宠物美容也包括染毛、烫毛。
“那不一样吧!”她撅嘴略表不满,难道他想将她当贵宾狗打理?
“是不一样,不过相信我的手艺一定比你去的发廊好。”他微笑强调,忍不住问道:“头发烫坏了可以推给不懂流行的发廊老板娘,但你脸上这妆是谁化的?衣服、鞋子谁选的?”
“自己化的,自己挑选的。”她拉拉过短的裙摆,面对他时不禁感到很别扭。
☆、第11页
“这样出门没吓到你爸妈?”
“我出门才换装的,本来要去百货公司专柜买化妆品,看到价钱下不了手就改去附近的菜市场,有找到卖化妆品的摊位,也在那边挑到想尝试的衣服、裙子跟高跟鞋,然后再骑车回到百货公司,去厕所换装、化妆,之后才去发廊烫发。”她详细说道。
在台北时她也去过百货公司买礼物送男友或他家人,那时都不会花不下手,但要花在自己身上不禁就踌躇了,最后还是走回菜市场路线。
“那是不是吓到很多路人?”她大费周章认真做改造,竟换成这副惊人模样。
想象她从百货公司厕所变身后走出来,一路上肯定引来不少人侧目,他再度忍俊不禁。
她忍不住白他一眼。“夏大哥一直取笑我。”变成这样她已够伤心了,他没安慰她就算了,竟还一直语带笑意。
“对不起,但你这“坏女人”造型真的让我瞠目结舌、大开眼界。”说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若换做别人,他还会语带保留不好直言批评,因是从小看到大的她,当她像家人般不需客套虚伪,他老实表达观感。
“呜,太让我伤心了!不理夏大哥,我要回去了。”她生气地要甩开他的手。
“你真要这样回去?不让我帮你改变造型?”他没放开捉着她手臂的大掌,不希望她顶着这身不合宜的装扮引人指指点点。
“跟我回医院,我帮你改头换面。你原本穿的衣服放在机车置物箱吗?”见她手上只有一个手提包,不见她提着换下的衣物,他问道。
“呃?啊!放在发廊里。”她这才注意到,忘了拎走那袋原本穿出门的休闲衣物。
前一刻,当她看到镜中的自己又惊又吓,魂都飞掉了,哪还记得搁在脚边的东西?
“我不想回去那里……”她再度哭丧着脸。
刚才还气怒扬言要回去找老板娘理论退钱,现下又退缩了,也决定以后绝不再去那间发廊。
“前面那间发廊吗?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拿。”夏千昶匆匆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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