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露出画像的下半部,教她不自禁摊开一瞧,双眼几乎发直。
天啊,这是什么画法,竟能将爷画得这般栩栩如生,简直就像是爷走进了画里头,甚至连衣袂都随风飘扬着,只是那角落上黑雾雾的一片,是因为潮湿发霉还是怎地?
撇开这个部分,她看着画像,难以置信竟然有如此鬼斧神工的画技……那其他的画呢?
她把画轴拿到桌上摊开,却见画轴里竟只画了一个红色的圈,这画也太特别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琢磨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赶忙开了门,就见周奉言和拾藏一道回来,连戚行和双叶、舞叶都跟在后头。
「爷,皇上有没有刁难你?」见他神色疲惫,她心疼极了。
周奉言笑了笑,抚了抚她的头。「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我……我杀了靖王耶。」她的手还残留着刀子刺入ròu体的感觉,直教她头皮发麻。
周奉言从宽袖里取出短匕。「你的力道不够重,只伤了王爷的皮ròu,不碍事。」
「真的?」她刺那么用力,只伤到皮ròu?「可是就算如此,我伤的是王爷,难道皇上没动怒?」
「该动怒的是我,」周奉言拉着她到锦榻坐下,一个眼神,双叶便将备好的茶水倒了两杯递上,随即和其他人一道退出房门外。「喝点茶,瞧你的唇干涩得很,该不会连点茶水都没沾吧。」
于丫儿抿了抿唇喝了口茶,别说茶水,她午膳没吃,晚膳也吃不下。「爷,你不能动怒,你在皇上面前动怒……」
「今儿个被调戏的人是你,难道你不认为我该替你讨个公道?」他温声问着。
「可问题那是靖王」
「靖王又如何?你认为我连护你的能力都没有?」周奉言不舍的轻拥着她。「丫儿,都怪我,才会让你受到惊吓。」
久违的拥抱教她心头暖暖热热的,有些羞涩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爷,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要不是那个疯子……」她猛地收口,不想道出燕禄成说过的恶言。
「还好,当初给你短匕给对了。」他是如此庆幸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命运是难解的事,初定的一瞬间,哪怕重来多少回,该走的路还是得绕上一圈,除非刻意制造出的契机可以出现,可恨的是直到现在,他还看不出改变的契机在哪里。
「可是我伤了他……爷,皇上真的没怪你吗?还有皇后那一派的人要是趁这机会参你一本,那」未竟的话被封了口,于丫儿瞠圆了水眸。
周奉言吮吻着她柔嫩的唇瓣,好半晌才哑声道:「丫儿,你不需要为我担心那些事,我自然应付得来,再者,许是皇上头一次瞧见我动怒,所以吭都不敢吭上一声,只说要我赶紧成亲,杜绝后患。」
他让皇上明白,丫儿的身分特殊,唯有她才能产下周家血脉,为了周家血脉,皇上才硬是把一口气吞下去。
「爷也会生气?」她从没见过爷动怒,一次都没有。
「当然,只要伤及你,我谁也不饶。」回想晌午时见到的那一幕,他的心就狠狠一揪,恐惧如浪般打来,让他恨不得亲自手刃燕禄成。
「爷,我往后会小心一点,真的。」不曾动怒的爷因她动怒,她是心喜却又担忧,心喜他的疼宠,担忧他的处境。
「丫儿……」周奉言轻叹了声。
瞧瞧他有多不济事,竟教她如此担心自己,可偏偏此时的他连削弱靖王势力的能力都没有。
「往后,我就牙行和家里两处走动就好。」有两位姊姊跟随,应该是不成问题。
她愈是替自己着想,他就愈是心疼,吻了吻她的发顶。「那可不成,接下来可有不少事得忙呢。」
「什么事要忙?」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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