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醒来。
虽然以他的判断,她应是无事,可不知为何,他却感到莫名的恐惧。脑海中出现好多可怕的景象,想象着好多好多的可能。
他从不悲观,但这一刻,他彷佛成了世上最懦弱的人,他怕她再也不会醒来,他怕她跟孩子离开他,他怕……他从没这么害怕过。
「段景熙,你为何就是不能乖乖听话?」陆傲秋将她的手轻压在自己起伏的胸口,既懊恼又心疼。「你为什么老是要人担心?都已经快临盆了,为何还要做那么危险的事?你……我真的好想揍你。」
床上的段景熙犹如沉睡般,神情恬静。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不敢想象没有她,他的世界会如何的崩裂。
「景熙,我求你,快点醒来吧。」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还有点沙哑。
这时,外面有人轻敲门板。
「谁?」
「我跟儿。」门外的人正是在居城做客的魏镜明夫妻俩。
「魏兄请进。」
魏镜明跟古儿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像是担心吵到段景熙。
「还是老样子吗?」来到床边,魏镜明悄声的问。
陆傲秋神情愁郁。「魏兄不必轻声细语,我还真想在她耳边放串鞭pào,看能不能将她吵醒。」
古儿轻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景熙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我……变胆小了。」陆傲秋重重叹了口气,沉郁地道:「原来爱一个人,胆子会变小……」
「那当然。」魏镜明是过来人,非常能够理解。「为她欢喜为她忧,她皱个眉头,你都担心受怕呢。」
「我为她把过脉,她并无大碍呀。」陆傲秋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还是一直昏迷不醒?」
「会不会是摔伤了脑子?」古儿问。
陆傲秋回道:「若伤了脑子昏迷,那肯定会有磕碰的伤,但她没有,弥生说她摔在干草堆上,坠马后也还是清醒的……我真的好慌。」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助。
「傲秋,先别自己吓自己。」魏镜明安慰道:「弟妹每天跑来跑去,精力充沛,神采奕奕,我看许是这阵子太累了,才会一直睡吧。」
这时,古儿突然一叹。
两人皆不解的看着她,最后是由魏镜明问道:「儿,你叹什么气?」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幽幽地说:「我娘家从前有个大娘,突然有天在家里昏了过去,从此再也没醒来」
「儿。」魏镜明不待她说完,急忙打断她,「傲秋都慌了,你怎么还这么说?」
「我只是突然想到嘛。」古儿续道:「不过,后来她又离奇苏醒了。」
「嗄?」魏镜明眉心一拧。「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吓死人了。」
「是你不让我说完呀。」她轻啐一记,「我要说的是她后来是如何醒的这件事。」
「你倒说说她是怎么醒的。」魏镜明好奇地追问。
「这位大娘一直挂心着一件事,就是她那嫁进门三年却未怀孕的媳fù。」古儿续道:「她昏迷之后一直没醒来,就这么过了三个月,人都瘦得不成形了,可这时,她媳fù怀上了孩子,她家里人本来都准备帮她办丧了……」
「然后呢?」魏镜明觉得她在卖关子,又替陆傲秋担心,问得很急。
「他们就跟她说她媳fù怀上孩子了,要她安心的去。」古儿瞪着大眼。「你们猜怎么着?结果她立马就醒了,后来还活蹦乱跳,一点都不像昏迷过的人。」
听着,陆傲秋若有所思。
「傲秋,」魏镜明神情一凝,问道:「弟妹她有什么挂心、在乎的事吗?」
「当然有。」古儿有点激动的抢白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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