颦起柳眉,不太乐意的杏眸微睁,看向那个把她的地方当自家的男人,他太自在、太放肆、太不尊重主人的意愿。
“你为什么还没回边关?”游魂似的晃来晃去,让人看了心烦,很想朝那张俊脸划上一刀。
“皇上不准。”一言以蔽之。
“我不是答应供应一个月两百瓶的yào,你还来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在女子的闺房来去自如,对我的闺誉有多损伤!”佟若善是不在乎,毕竟这在现代也没什么,但如今她身在古代,可耐不住众口铄金,流言能杀人。
刑剑天拿起桌上的茶盏,一口饮尽。“我来瞧瞧你有没有被人欺负。”
看着见底的茶杯,她无奈的一瞪眼。“感谢呀,我吃得好、睡得好,没掉一块ròu,你可以走了。”
“因为那扇门?”他嘴角微勾。
“是呀,因为那扇门。”她多有先知灼见。
两人像是打着哑谜,旁人无从得知,实则简单明了,因为那扇被洞穿两个脚印的大门,原想给她难看的梅氏气极了,叫人把那扇门拆了,当柴火烧,一整日不见继女,刻意冷落她。
说实在的,梅氏也有点吓到了,惊愕继女身边怎会有那么厉害的丫鬟,她心慌了一下,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本把佟若善想成对她诚惶诚恐的怯弱小白兔,怎么来了一头狼?
其实刚回来的佟若善也不想应付有事没事都找事的梅氏,梅氏的避不见面正合她意,她正好趁机搞清楚府里的关系图,把重要、不重要的全记在脑里,日后必定用得上。
不过她玩了个小恶趣,梅氏要烧门板,她便让青芽去“摸”回来,把新门拆掉换上旧门,两枚小脚印依旧讨喜,隔日一大早门一开,门外头已经聚集了不少指指点点的大官、小官、贵fù、娘子,一个个笑得直不起腰。
于是乎各种流言满天飞,一致指向侯爷夫人不厚道,对元配夫人所生的一对子女未尽照顾之责,极尽恶dú手法凌弱欺幼,还把小姑娘掷向门板,才留下洞穿的印子。
总而言之,梅氏不是好继母典范,尽管她在外的形象慈和亲善,但随着继女归来之后的种种,以及她多年来的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十余年所建立的形象毁于一旦。
好事无人知,坏事传千里,当了近十年顺心顺水的侯爷夫人,旁人以为她就是元配,浑然忘却她的出身,如今神似程素娘的女儿回来了,不少多事者开始翻起梅氏的底。
翰林院编修之女不打紧,好歹也是有品级的官,但她是庶女,听说还是很不得宠的那一个,仗着讨好老夫人才入的门,说是贵妾,说穿了不就只是个姨娘,姨娘扶正的正室哪上得了什么台面。
各种流言蜚语纷飞而至,打得梅氏措手不及,脸面丢失殆尽,她又羞又恼,不敢再有任何对付继女的动作,唯恐又有不利于她的流言传出,让她再也抬不起头见人。
因此,她继续冷落佟若善,避不见面,人都回来三天了,她还把架子端得高高的,等着元配之女自己去向她磕头请安。
可是不用想也知道,佟若善怎会向人下跪,有现代灵魂的她不兴那一套,跪天跪地跪父母,哪能去跪个外人,所以啦,你不退让,我不妥协,形成目前的僵局。
“别忍她,她翻不出大浪。”一个小官的女儿,刑剑天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秋后的蚂蚱了,蹦不了多久。
“我也没忍她呀,你看我多惬意,自个儿乐着呢!她不来惹我,我也懒得理她,暂时井水不犯河水,我得先把武宁侯府摸个清楚再说。”彼不动,她不动,若是彼一动,她才能立刻出招。
原本佟若善也想平平顺顺的回府,谁也不招惹地先看风向,蛰伏个三、五个月再小露獠牙,谁知心中有鬼的梅氏迫不及待地打压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