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她的手回到他屋里用膳。
吃了几口,他突然看着她道:“不如今晚你陪我去书房看卷宗。”
别馆人多口杂,他借着下棋之由,在书房里和吕光一同看卷宗,但是对着一个老头子难免容易犯困,要是有她在身边,想来心情会轻松许多。
柳盼一听,高高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这样不好吧,卷宗里应该有许多我不能知道的东西,不如我就在房里等着王爷?”
慕容夜深沉的眼眸在她身上扫过,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好,你乖乖在床上等本王。”
她看他那带着兴味的眸光就知道他想歪了,实在很无奈。“王爷……您想多了。”若要论无耻的功力,还是他更胜一筹。
慕容夜才不管她的意思是什么,她亲口说在房里等他,倒让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感觉他的心思终于得到了回应,那种“我看中的小丫头原来也对我有意”的念头在心里不住翻腾,让他再也掩饰不住愉悦的笑意。
柳盼伸手扶额,她怎么觉得他笑得有点蠢。
她毫不掩饰的鄙视之意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你个小丫头,又在腹诽我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王爷做了什么让我要腹诽的事情了吗?我看是王爷心虚吧。”她心想,反正她已经被他逼得无路可逃了,只要他不发怒,倒可以一探他的底线,看看他能容忍到什么程度,索xìng破罐子破摔,越发口无遮拦了。
慕容夜不以为忤,反倒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小丫头这般牙尖嘴利。”
吓得柳盼直往后退,但被他抓着手腕,连安全距离都没办法保持。
比起男女关系上保守了两辈子的柳盼来说,慕容夜简直可称为花丛老手,自说自话为她定下名分之后,调戏起她来毫无压力,见她退缩的模样,还得意大笑。
被他这般撩拨,这顿饭柳盼觉得如鲠在喉,咽的时候困难,好不容易吞了下去,却全都搁在胃里,不好消化。
到了晚上,柳盼躺在床上瞪着帐子许久,枕畔全是慕容夜的味道,更是搅得她心烦意乱,索xìng起身坐在桌前写yào方。
好在慕容夜仍在与吕光看卷宗,她一个人也算自在,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慕容夜推开房门就看到她这副样子,桌上摆着厚厚一迭写过的纸,她枕着胳膊睡得正香,显然是坐了一夜,他心里一暖,他在书房熬夜,她也在房里等了一夜,真是个嘴硬心软的丫头,而且房里多了她,空气似乎都带着淡淡yào香。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床上去,替她盖好被子,她睡得深沉,并未被扰醒,接着他轻手轻脚换了件衣裳,又依恋的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往外走。
由于昭帝派来的人已经秘密到了高邮,慕容夜与吕光商量了一夜,决定先去见见这些人,部署一番。扬州城乃是仁同方的地界,多一个吕公子不要紧,但是多了大批朝廷官员,恐怕会引起他的警觉,为保万无一失,会面的地点就定在了高邮。
慕容夜带着裘天洛走了两日,柳盼便鼓捣了两日yào丸子。
阿汉照旧被留下来守着柳盼,只不过以往他会跟前跟后帮忙,这次却恹恹的没精神。
柳盼还当他是因为慕容夜去办事没带他,他心里头不痛快,安慰了他几句,他顶多懒懒的回个一、两句而已。
顾清蓉连着两日都来找她,今日一样开口就道歉,“是姊姊鲁莽了,那日见到妹妹,妹妹却不肯认姊姊,姊姊万般无奈之下才向吕公子进言,想请他将妹妹送回家。妹妹只想着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哪里知道父亲为着你溺亡都急病了,妹妹好歹也要为父亲想想,你这么不清不楚的跟着吕公子,妻室不算妻室、妾室不算妾室,算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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