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低语,“这是女人家补气血的yào丸子,王爷难道还嫌自己气血不足吗?”
闻言,慕容夜顿时欢喜不已。“这个好!气血足了,生出来的孩儿身子也壮。”
她眼底明显有一丝yīn郁飘过,不过很快便被笑容取代。“王爷怎么三句不离孩儿?”
他恨不得她现在肚里就揣着一个呢!“在我这个年纪,多少人都已经儿女绕膝了,就我膝下犹虚,为了此事,母后不知道叨念过多少回了。”
“想要给王爷生孩子的女人难道还少了?”
若是旁的女人,慕容夜恐怕早就不耐烦应承,偏偏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莫名的让他心生欢喜,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宠溺的道:“可本王只希罕你生的孩儿。”
柳盼假装没听到这句话,只紧紧抱着他的腰。若非她仍保持最后一分理智,知道两人只有夫妻之实,而无夫妻之名,身分地位太过悬殊,在这个阶级鸿沟巨大的时代,她既不能违心做人小妾,一生仰人鼻息,又舍不得他的柔情宠爱,内心尚有纠结,恐怕早一头栽进他布下的情网,不得翻身了。
慕容夜眼看着柳盼吃yào也一月有余,肚子仍尚无动静,心里不免有一丝担忧,说不定她只是擅长接生、处理外伤,于fù人调理身子并不太拿手,他本想着带她去找大夫把把脉,又担心她会误会他不相信她的医术,索xìng偷了两粒她随身带的yào丸子,令裘天洛在扬州城内寻个擅长fù科的老大夫瞧瞧这yào效如何。
裘天洛领命而去,过得两个时辰才回来,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道:“王爷,医馆的大夫说……”
“说什么?”慕容夜见他神情古怪,越发紧张了,难道这丫头配错了yào,反倒伤了身子?
裘天洛在王爷急迫的眼神催促下,深吸了口气,咬牙道:“医馆的大夫说这并非补身的yào丸,而是避子丸。”
慕容夜蹭地站了起来。“避子丸?!”他说的每个字都好似从牙缝挤出来一般。“可确实?”
裘天洛能得到王爷的信任,自有他的能耐,他老实回道:“属下也怕第一家医馆弄错了,接连跑了四、五家医馆,找的都是擅长fù科的大夫,他们仔细研究一番后,都确定这是避子丸。”
慕容夜顿觉头顶上电闪雷鸣,满脑子狂风暴雨,抬脚就将书房里的紫檀木书案给踹翻,黑着一张脸往内室而去。
柳盼半躺在罗汉床上看着书册,见慕容夜满面怒色冲了进来,她连忙起身关心询问,“谁惹得王爷这般生气了?”
见她一脸无辜,他的怒意又加重了几分,一把抓起一旁几上的yào瓶子,用力往地上一掷,瓷瓶摔了个碎,褐色的yào丸子滴溜溜滚了一地。“你既不愿意跟着本王,又何必假情假意做出心甘情愿的样子,你把本王当猴耍,是不是暗地里得意了好久?!”
她不是没想过他会发现她偷服避子yào会有多震怒,可是不知为何,现在的她反倒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好似一桩心事忽然之间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她镇定的回道:“跟着王爷做对露水夫妻并没有什么,可是请问王爷要以什么身分让我生孩子?你我既非夫妻,难道要我的孩子做个私生子?!”
慕容夜最开始只是觉得她有趣,想将她留在身边,收在房里也无不可,可是后来当他发现自己是真心喜欢她,他便一直想着法子要如何给她名分,哪知道她只想做对露水夫妻,让他一腔柔情仿佛喂了狗,顿时大怒。“谁说你的孩子是私生子!你问都不问本王的打算,便私下偷服避子yào,你究竟将本王置于何地?!”
难道她对他就这般厌恶,连替他生个孩子也不愿意?是不是他的强权令她无法拒绝,这才迫不得已的跟着他,对他虚与委蛇?想到这种可能,他顿觉真心被狠狠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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