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整个京城生病的fù人都到她这里了。
许多女人生了病,但有头疼脑热还好向男大夫描述症状,但有fù科病自然羞于启齿,全凭大夫把脉,就连望闻问都做不到,开的方子效果总不能如意,反而是柳盼的女子身分不受拘束,望闻问切都做得到,她的名声便越来越显。
好不容易到了年关,回春堂总算可以休息几天,抓yào的伙计都回家了,只留下厨娘跟丫鬟小蝶以及慕容夜指派的护卫一名。
柳盼听得小蝶讲过,每年除夕宫中总有夜宴,不只宗室勋爵、文武官员,就连各府诰命都会进宫领宴,更遑论慕容夜这位皇子了。
她一面感叹自己不能同慕容夜守岁,一面让厨娘做了铜锅子端了上来,让小蝶陪着她一起吃,要不一个人涮锅子吃,总觉得寂寞倍增。
小蝶自她进了睿王别院便跟在身边伺候,等睿王为她开了回春堂,便被指派来伺候她的日常起居,柳盼是个极为好伺候的主子,日常起居自己动手,又从不曾喝斥迁怒,为人谦和有礼,从不拿她当下人看,小蝶与她相处日久,暗暗盼着她能嫁进睿王府,到时候一府的下人都有福气了,就算真不能嫁进去,跟着这样的主子也不会受委屈。
小蝶陪坐在旁边,不时为柳盼添菜加ròu,见柳盼吃得满头大汗,不时喝个两口酒,模样既惬意又自在,小蝶不由得羡慕起她这闲散自在的xìng子,还陪着她说些京中旧俗,使得这除夕不至于凄清。
到了快子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主仆俩还未起身,房里的厚棉门帘被拉了起来,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紧跟着一道流光而起,好几道烟花窜上了天,照得整个小院都亮了起来。
柳盼艰难的朝着小蝶伸手。“拉我一把,吃撑了。”
“也不知道省点,这么贪吃,本王可养不起。”慕容夜边说边笑着走了进来。
自傍晚开始便降起了大雪,他兜帽、肩上全是雪,却不减他身姿轩昂,坚毅的眉宇间只见柔情温暖,伸过来的大掌微温有力,更显他筋骨铁铸。
柳盼欣喜的笑道:“王爷怎么来了?”她借着他的力量站了起来,恨不得扑进他怀里。
小蝶拿了柳盼的厚披风过来,却见睿王将柳盼直接拉进自己的怀里,一件大氅罩住了两个人,拥着她往院里去了,不由得会心一笑,欣羡着柳盼和王爷的感情好。
院子里,两名侍卫正在点烟花,还有人不断从后院小门送进来,一蓬蓬的烟花在空中zhà开,与满天缓缓落下的雪花jiāo相辉映,映出一个美丽的夜空。
柳盼仰头瞧着这样灿烂的美景,唇边笑意浓浓,感受揽着她腰间的手臂的热度和力道,她将整个后背稳稳贴靠着慕容夜宽阔浑厚的怀抱,一点也不觉得冷,只觉得暖意融融,说不出的温暖感动。
“我还以为今晚要自己一个人守岁了呢,王爷不是在宫里领宴吗,怎么这时候就来了?”
慕容夜怎么好意思告诉她,自进宫之后,宴会还未开始,他就有退席的冲动,一想到将她一个人孤伶伶的丢在小院子里,就急着想要飞奔回来陪她。
席间不少文武官员都来向他敬酒,武将敬他功勋卓着,有些文臣是想要与他重修旧好,免得他记恨上次在盐务改革上他们参过他,他会在昭帝与太子面前说他们两句,还有一部分是家有娇女、十分向往睿王爷岳父这个位置。
经过在朝堂上的较量后,慕容夜对这班人也不敢轻看了,他是皇子不假,可也不能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朝堂一扫而空,驭人之术是太子需要学习的,他只要划好了线,能与这帮玩了大半辈子心眼的官员们维持表面和谐就好,至于私底下这帮人若真是越过了他的底线,想来他一个长年带兵打仗的偶尔冲动一回,也是可以原谅的事情。
慕容夜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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