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的泣诉,一味的求饶,一味的喊冤,周嬷嬷的滔天怒气渐渐弱了。本来就想挑个xìng情好的丫鬟做通房,只是不容许背着世子妃偷爬床,所以一定要让银冰没脸没皮的在众人面前丢尽大丫鬟的体面,日后才好拿捏。
年顺慈和周吟鸾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脸。
寒莲的眼睛如古井水一般幽深,定定落在银冰的身上,原来那瓶“鸳鸯醉”落入她手里了,真是沉得住气,还道自己怀孕时便会闹出爬床一事来,没想到她却有耐心等到满月宴的夜里,世子太高兴喝醉了,正好顺水推舟,真不愧是冰清玉洁的银冰,假得跟真的一样。
寒莲嘴角微翘,带着一抹笑,柔声道:“一大早的吵什么呢?”
年顺慈和周吟鸾闻声回头,脸色一正,微微屈膝,“见过寒侧妃。”
“自家姊妹,不用多礼。”声音不急不慢,笑脸十分柔和,仿佛周嬷嬷的高声咒骂、银冰的哭天抢地都不过是一场戏。
年顺慈不由心中一紧。
周吟鸾暗暗在心里啐道,看你能老神在在到几时?世子妃身边的美貌丫鬟可不少,哪能容得你笼住世子爷的心?
寒莲自问对花荣月的心思有七分把握,高门贵女,美若天仙,自尊心比谁都强,虽然不爱寇准,但一定要得到嫡妻应有的尊重,阻止不了姬妾成群,但容不得有人蹬鼻子上脸,只要把她捧得高高的就好,说真的,花荣月其实没有太厉害的dú辣心思或手段。
若真想把寇准留在丰泽堂,在寒莲怀孕时便是最好的时机,把银冰和凝珠一起开脸做通房,是正妻常玩的把戏,但花荣月却没有,寒莲便猜到她的心思不管丈夫到哪儿寻花问柳,就是不准在她的丰泽堂玩女人,她眼不见为净。
丰泽堂,在花荣月心中是属于寇淮前世子的吧!真是可爱的自尊心呢,不好好利用怎对得起她的一片痴心?寒莲含笑望着跪在大太阳底下的银冰,美丽的柳眉细不可微地一凝。
周嬷嬷早已停了打骂,端正面容朝她行礼,银冰只瞧见月白色的烟罗裙姗姗朝她走来,接着听见寒侧妃轻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温和的道:“周嬷嬷,姊姊被气坏了,你可别胡涂的受人蒙蔽了。”
银冰浑身一震,可怜兮兮的抬起脸,无数念头一闪而过,但她没忘了自己的目的,要娇媚、要柔弱、要楚楚可怜……
寒莲又不是男人,只觉得她这番作态好笑。
周嬷嬷对着寒莲冷笑一声,“寒侧妃有心了,这事自有世子妃决断。”哼,休想在这里指手画脚。
寒莲噙着笑容,面容沉静。“周嬷嬷说的是,不过世子爷早有明言,只有他的妻妾可以为他生孩子,安庆王府不要婢生子,更容不得自作主张爬床的婢女了。要不然,碧泉姑娘怎会求王妃把她嫁出去?”
银冰跪不住了,瘫坐在地上。没人告诉她,世子爷不要婢生子,那么就算她这次爬床成功了,世子爷也不会要她,更何况她还失败了。
寒莲和气温柔地道:“是我多言了,周嬷嬷自然心里有数,明白世子爷这番表态完全是为了世子妃,他将恶名担了去,碧泉姑娘出府时对王妃和世子妃可是千恩万谢呢!”
今天这番话,在场这些奴婢仆fù一定会传出去。看以后哪个还敢爬床?
周嬷嬷一楞,满目困惑地垂下头去。她不曾亲闻世子这么说,但她身为下人不能反驳侧妃,而且这样也好,日后银冰要怨也怨不了世子妃。
“侧妃说的没错。”就在这时候,花荣月走出屋子,立在廊下。
一张芙蓉脸冷若冰霜,在场的人是心惊。
“姊姊安好。”寒莲蹲下身子,恭敬行礼,其他人全跪了下去。
花荣月居高临下,严厉的目光环视一圈,很满意众人对她的恭谨敬畏,声音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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