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寇准喝道,心里对她很是鄙视,用睥睨的眼神看着这对主仆,冷冷地道:“有其主必有其奴,一样地不知进退!都嫁过来多久了,她还开口闭口大小姐,也难怪你没有嫁人的自觉,花荣月啊花荣月,你真心瞧不上我,心心念念的只有我大哥,当初你就该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为我大哥守节!偏偏你舍不下王府的富贵,我娘又心疼你,结果却是倒楣了我,凭什么?你根本是一个三心二意、水xìng杨花、贪慕虚荣的女人,以后少在我面前端着天仙美女的臭架子!本、世、子、不、屑、看。”
他才是安庆王府的世子爷,可以给她富贵尊荣、依靠一生的男人。他yīn冷的眼神传达出不可一世的人只能是他而不是她,便高傲地一走了之。
花荣月并非没有脑子,但从小被宠惯、捧惯了,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先想到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并放大自己的功劳,她是多么贤良大度啊,主动送媵妾给丈夫,所以寇准对她再好都是理所当然,稍有不顺心便在心里拿寇淮作比较,而死人永远比活人好,以至于她完全不自觉寇准对她越来越冷淡,再加上长子不是她生的,满月宴却要她一力cāo办,累得半死之余,居然还发生银冰爬床和“鸳鸯醉”事件,更是心力jiāo瘁,痛心怨怒,寇准还来兴师问罪,她再也忍受不了的bào发了……
留下,满目疮痍。
花荣月心碎了,不顾形象地哭天儿抹泪,“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说出那种话?我不计较他样样不如子翼而委身下嫁于他,十里红妆,娇妻美妾共事一夫,他居然这样回报我……郎心如铁,冰冷无情,我往后还能指望他吗?”
她好像一个无助的小孩低低哭泣,哭得周嬷嬷一颗心都乱了。
我的大小姐,在世子爷面前你这样哭就对了,但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说啊,最好连想都不要想,你怎会这么蠢呢?
周嬷嬷比她更想哭,作梦也想不到在顺境时十分聪明伶俐的花荣月,逆境时便全然乱了章法,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全一吐为快,任xìng而为,丝毫不计后果。
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皮,却少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婚后日子长了,便无法将丈夫迷得神魂颠倒,这也罢了,至少要做到相敬如宾,而不是狠狠将丈夫得罪个彻底,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大小姐怎会变得如此愚昧?聪明的女人,总是小心选择该说的话。
但花荣月哭得她心拧疼,周嬷嬷只能好声好气的哄她,待她心气顺些,便命人端来热水,让花荣月梳洗一番,安抚她早些睡了。
周嬷嬷很想劝花荣月去给寇准陪不是,但花荣月即使躺在床上仍在骂寇准,左看不顺眼右看不顺心,反正寇准没有事事顺着她,她永远不会满意,周嬷嬷叹气不说了。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世子和世子妃相敬如“冰”,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安庆王妃这回不做和事佬,她等着花荣月学会对丈夫低头,一等便是三个月。
寒莲早看出异端,却装不知,花荣月私下向她诉苦,埋怨寇准的种种不是,她只有满满的同情,“姊姊受委屈了!想姊姊生下来便是金枝玉叶,国公爷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何曾对姊姊大声过一句?连王爷和王妃都舍不得责备姊姊,世子爷一直爱慕姊姊是燕京第一美人,哪里会真的与姊姊赌气呢?莲儿心想,世子爷是大男人爱面子,扯不下脸儿先跟您陪不是,不如你们夫妻俩去别庄住几天,跑跑马,心情舒爽便什么都放下了。”
花荣月十分心动,她好久没痛快的骑马了。
寒莲当天夜里,和寇准滚过床单后,便将去别庄的提议再说一次,委婉道:“姊姊是您的结发妻子,你们一直僵持着谁也不肯让一步,王妃心中不安呢!”
寇准浓眉一挑,“你不想我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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