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娇莲,美极,雅极,柔极。
宛如百爪挠心,花荣月分外难受。
寒莲俏生生地立在床头,冷幽幽地望着她。
花荣月的背脊不由自主窜起一股凉气,颤抖着嘴唇,“你……你干……什么……”声音嘶哑得像拉断了的琴弦。
“半副哑yào的效果还真好。”
寒莲的面色似柔和的月光般皎洁,而她的眼神却带着无比的寒意,正低头看着床上的昔日美人,头上戴着一支珍珠步摇,长长的珠串因低头而轻响,在花荣月眼前晃呀晃的,恰到好处的彰显那乌黑浓密的发丝和小巧精致的脸蛋。
想到自己的头发因为疏于保养而变得枯黄,绝美的鹅蛋脸也因常年服yào又没有活动而浮肿腊黄,不管一开始多么用心照顾,一年多快两年了,是神仙也会累,何况周嬷嬷这些陪嫁过来的人。
花荣月的一双眼睛陡然露出凶光,表妹寒莲,从小到大一直是她身后的一名影子少女,如今却反过来以高高在上的目光睥睨着她。
影子怎么可以取代正主儿!
花荣月的表情狰狞骇人,伸手便要抓花寒莲的脸,可惜她永远抓不到,只差一点点而已,气得嘶哑大叫,“贱……贱人……你说……说什……哑……哑……”
这时周嬷嬷冲了进来,直奔床前挡在花荣月面前,不明白花荣月直拉她衣摆是想拉开她,以为花荣月是在向她求救,忙道:“世子妃别怕,有嬷嬷在这里保护您!”不到两年,她鬓发灰白,样子老了不止十岁,眉心的忧愁如同屋外yīn暗的天色,晴朗不起来。“寒侧妃想对我们世子妃做什么?”她大声质问。
“是周嬷嬷你想做什么才对吧?”寒莲怅然道:“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比世子爷更盼望姊姊多活几十年。倒是你,每次都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就算想表达你对世子妃的忠心耿耿,也无须拿我作筏子吧!”
“老奴不敢,只是不敢有劳寒侧妃。”
周嬷嬷始终抓不到寒莲的错处,但有几次,寒莲走后的那天夜里,花荣月不停的拉肚子,臭气冲天,她们得不停的更换床褥、替花荣月擦身换衣服,别说服侍的人,花荣月自已都被折腾得嚎哭不已,丝毫没有尊严。
寒莲平静的脸上满是漠然的神情,那眼神如同冷血的dú蛇望着自己的猎物。
周嬷嬷心里直发抖,忘了从何时起,她很怕这位寒侧妃,看着是最无害的柔弱女子,却无声无息的取代了花荣月的位置。
老天爷,寒莲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周嬷嬷拉直喉咙喊人,“人呢,凝珠、翠屏、瑶琴、寻芳……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寒侧妃来了也不奉茶”她不过去歇个觉,这些贱婢便开溜。
寒莲慢悠悠地走回太师椅上坐着,寇准每个月来探望发妻,也坐这张椅子,不会再上前一步。想到这儿,她叹息道:“看吧,我常常来,姊姊尚且被人慢待,我若不来……唉,宁国公于我有抚养之恩,如今姊姊卧病在床,我多看顾些,也是回报宁国公和姊姊的恩情。”
掌上明珠半瘫在床上,宁国公总该知道痛了吧?你女儿纵马踩死人,用一百两银子解决三条人命,别人家破人亡你不心痛,轮到自己的女儿又如何?很后悔当年没宰了胭脂吧!那就让你活着一天便心痛一天吧!
瑶琴端茶进来,昔日的佳人被折腾得面如槁木,寻芳也常常称病不来。这美人是需要娇养的,一旦当放山鸡来养,玉手变鸭掌便再也清高不起来。
“有件喜事,瑶琴听了肯定高兴。”寒莲一副波澜不兴的闲散姿态,声音也淡淡的,“你昔年旧主,静王爷已被皇上册立为太子!可惜了静王妃,去年突然暴病身亡,没有福气母仪天下。”
瑶琴不知该哭该笑,就算她仍在静王府当乐伎,静王做了太子,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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