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凉薄的嘴唇就落在我额头上。
比雪的温度还要凉。
他压在我身上,将身上的大氅解开,落在雪地上,伸手将我抱起来,扔在他的大氅上。
我伸手推他,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用尽全部的力气却对他造不成一丁点儿伤害。
陈适,的目光落在我肩膀上黑色的小花上。
手指划过,眯起眼睛他问我:“看起来挺不错的是谁画的!”
“……”我没回答陈适的话。
这个时候我只想逃离。
看向陈适,只觉得陈适嘴巴开开合合,我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可能发烧了,也可能是感冒了。
眼睛有些花,耳朵里一阵阵的嗡嗡声,看不清听不见。
也许这样对现在的来说,也是一种好事。
我这么自欺欺人的想法是没人知道,陈适的动作还在继续,他的嘴唇从我肩膀移开。
将我身上仅存的一块布料扯了下来。
这个时候,也许是我心理作怪也许是感冒加发烧的后遗症,看一眼没有穿衣服的陈适,瞬间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山上只有我一个人。
身上也裹着一个大氅,腿上有些青肿,大腿根还有些疼,嗓子也疼的厉害,还有眼睛也出现了一点儿问题,不管看什么都是白茫茫茫的,闭上眼睛,再睁开,迷迷糊糊的能够看清一些东西但是,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奇了怪了,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哭。
这不是还活着吗?
用的着哭泣吗?任凭眼泪顺着眼角落在雪地上,我这么想着。
适应一下现在的环境,我伸出有些僵硬的手,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含在嘴里,等雪化了,在嘴里温热之后才咽下去。嗓子没有那么干哑,我就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至少不会流眼泪。
——流眼泪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雪太白,反正阳光之后,对眼睛的刺激太大。
这些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得找一身衣服穿。
这样子我会冻死的。
将地上的背包还有破布捡起来,拼凑成一个围巾,围在脖子里,又找到一个大块的,大概是曲裾衣摆的部位,伸手将这段布撕开,一半围在胸部,围在腰下挡住下身。
绕着雪地,闭着眼睛在地上摸索着,又从雪底下摸出一双鞋子,至于其他的,怎么也找不到了。
背包里已经没有符纸了,只剩下一把多功能刀子,一个钱包,钱包放着银行卡还有身份证。
披着大氅,腿暴露在空气里,原本有些僵硬的腿因为在雪地里走路,慢慢的我不觉得冷了,反而从骨头里传出一种热度,火热的。
我头上都开始低落汗水了。
这种情况并不是好的事情,我站在树后,竖起耳朵,听见雪地上轻轻的脚步声,在心里默默数了几个数,随后对着地面猛地扑去。
手跟兔毛碰触,随后兔子从我手里溜走了。而地上的石头咯噔我的腿骨生疼。
兔子没有抓到,自己还受了伤我似乎真的有些蠢,伸手摸了一下大腿,似乎有鲜血流出来。
我将脖子上作为围巾的缎子解开,围在了大腿上。
我正想从这里离开的时候,突然传来野兽的奔跑声。
还有熟悉的咆哮声……这是山林之王——老虎。
现在我这身体根本就干不过一只健壮的老虎,我这次可能是真的要玩完了。
没有死在陈适手里,死在一个无名无姓的国宝老虎嘴里。
我没有再继续动作,等着所谓的老虎靠近。
大腿上传来温热感,还有热乎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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