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的龙案并不远,目光朝桌上那枚玉佩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说道,“皇上,臣闲来无事,喜欢钻研玉佩上的花纹,能否请臣观一观那玉佩?兴许臣能认出这上好的古玉佩出自哪里。”
承德帝朝慕容墨厌恶的扫去了一眼,但碍于身份,眉梢微微一扬,温和地笑道,“那就有劳慕容爱卿了。”
他看了一眼周公公。
周公公会意,将玉佩放在一个托盘里递到了慕容墨的面前。
“王爷请过目。”
慕容墨抬手,修长如玉竹的手指夹着玉佩,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笑道,“这不是昌恩伯府上的玉佩么?”
“昌恩伯?”有人议论起来,“王爷,昌恩伯犯了事,爵位早被皇上收回了,加上他没有儿子,府邸在十年前因失火而毁坏了,整个昌恩伯府因此而消失了,怎么还会有昌恩伯府后人的玉佩?”
“有。”慕容墨看向那个问话之人,“丧身在大理寺的钟淮安总兵大人的妻子,就是昌恩伯的独女。”
慕容墨的话一落,朝堂上又有人小声的议论起来。
“太巧了吧?钟家父子的牢房起火,在现场就发现了钟夫人的玉佩?”
“是夫人买凶杀人?”
“怎么可能?钟家父子进了牢里,钟夫人还四处求人帮着说话呢,看她一脸焦急,可不像是个买凶杀人的样子。”
慕容墨这时忽然问大理寺卿,“古大人,你确定钟家父子都已葬身火海了吗?”
“烧为灰烬了。”古诚说道。
慕容墨一笑,“可怎么又在现场看到玉佩?戴玉佩之人不会救出那两人吗?最不济也会呼喊,可直到烧为灰,也没有人为他们呼救,那可是昌恩伯府的女婿和外甥啊。”
“这……”古诚想不出这里面牵扯的关系,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慕容墨又道,“本王忽然有种预感,钟家父子并没有死,而是被昌恩伯府的旧人救走了,不过,他们为什么要逃走?皇上又并没有治他们父子俩的罪呀?还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慕容墨只是随口一说,从来都不怎么信任武将的承德帝,心中渐渐起了疑心。
眼看要出征了,武将死遁而走……
他眼底的神色更加一沉,朝周公公说道,“速速派人去查钟府!”
“是,皇上!”
周公公离开大殿,传话给了侍立在宫门处的京卫指挥使柳清泽。
柳清泽带着几十个羽林卫马上赶往钟府。
此时的钟府,早已是乱成一团。
钟铃儿失身后,已于几天前同护卫钟平离开京城前往益州城避风头去了。
昨夜钟淮安父子知道中了他人的计,与钟夫人连夜收拾了银钱逃离了钟府。
仆人们一早没有见到主子,加上昨天卫王妃来府里一闹,早有人悄悄的往外逃。
柳清泽带着人来查钟府,只看见几个得到消息迟些的仆人,在慌慌张张的抢府里的财物。
羽林卫们抓住一个跑慢的仆人拖到了柳清泽的面前。
“柳大人,这人说,一早就没看见钟夫人,而且,昨晚上管家和一个管后宅的婆子被打死了。有人听见昨日半夜里,钟家的马车偷偷的离开了,不知去向。”
柳清泽皱了皱眉,“全都跑了?可有点儿不对劲啊!”
他不敢大意,吩咐一部分人守在钟府的周围,只带着少部分的人,回到皇宫汇报搜寻的情况。
此时,宫里早已下早朝。
承德帝已退朝回到御书房,听到柳清泽的汇报,他神色更是一冷。
“什么?钟府的人不见了?”
“是的,皇上,只有几个老弱仆人在慌慌张张的抢府里的财物。有仆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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