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绳子绑的似乎没有我下来的时候那么紧了,可我明明检查了我每一个绳结,都没问题的。
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闪过我的脑海,我发现我的右腿彻底悬空了。
我整个人的重量霎时都被转移到了左腿,还有腰部,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刚想用手电和上面打招呼,却感觉左腿和腰部的束缚感几乎同时消失。
而我,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往下摔了下去。
悬崖上方,同时照过来数道光线,应该是上面的人也察觉已经发生了意外。
我想,这一回,我恐怕是死定了。
不过,至少救回了小九,我不用再良心不安了……
耳旁,是呼啸而过的风,隐约间,我似乎还听见了一个人的声音。
“夏小满,你要是死了,我给你陪葬。”
景盛的声音,似远在天边,又像近在耳旁。
第051
事实证明,景盛说的“他要给我陪葬”不过是我的幻听。
后来,储谦告诉我,那时候景盛说的是“夏小满,你要是死了,我让所有人给你陪葬”。
所以在我掉下去之后,大家一个个都拼了老命,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潜能,这才成功地救了我。
然而,关于营救的过程,储谦却始终含糊其辞。
因此,对于储谦的说法,我将信将疑。
我相信所谓“陪葬”只是我的幻听,可要说景盛为了我威胁了整村的人?我不信。
关于那晚发生的事,我又陆陆续续向许多人打探过,可是大家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噤若寒蝉。
就连向来藏不住话的宋一弦,对这件事也是讳莫如深,无论我怎么软磨硬泡,他都顾左右而言他。
所以,在我得救后的第三天,我还是对我被救的过程,一无所知。
我只隐约感觉,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显得有些怪异,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景盛似乎是铁了心赖在宋一弦家,每天泡泡茶,自己跟自己下下棋,也不知道是不是准备提前进入老年期。
倒是宋一弦和储谦,经常不见人影。
我找机会向宋一弦提过几次,让他帮我联系一辆牛车送我去里村,可他却总是支支吾吾,各种推脱。
储谦也是,每当我提起这件事,他就溜得没影了。
后来,我终于想明白,大概是景盛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让他们不敢贸贸然送我去外婆那里。
可是,自从我知道小九在那一夜就不辞而别以后,心里总觉得有些无法面对景盛。
就像他说的,这一切的源自于我的“刻薄”和无理取闹。
景盛明明知道我在避他,他也像是没事人一样,该出现出现,该消失消失,就像那一晚的事从没有发生,而小九这个人也从不曾存在一样。
这天下午,他照常煮了一壶茶,坐在宋一弦家的大樟树下,自己跟自己下棋,我终于憋不住,自己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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