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么？”黑衣人的语气中有些笑意。

    慕青竹苦笑着摇摇头。

    “忠一字，是将一柄利剑，插在心口上。无论多少痛苦，都要背负。不过人的一生，短暂而又璀璨，总要去追求一片圣土，才不负今生。”黑衣人淡淡道，“不过你的这片圣土，已经在悄悄崩塌。呵呵，敢问先生，可是朝廷重臣慕青竹慕先生？”

    慕青竹听到这句话本应该吃惊，但他却一点也不惊讶，“正是在下，敢问大侠高姓大名。”

    黑衣人摇摇头，道：“人生来本无名无姓，大抵只是一个人与人之间，互相区分的代号罢了。今日与先生巧遇，将来你也不会记得我，我也不会记得你。又何必问姓名？”

    慕青竹怔了良久，静静的看着黑衣人揭起面纱，饮下烈酒。不过黑衣人好似在刻意遮掩，所以慕青竹倒并未看清他的样貌。

    ‘你不会记得我，我也不会记得你。’

    这一句话，在慕青竹脑海里久久不散。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如今在梦里眼中，他就像路人一样。假设不辞而别，一年之后，梦离还会记得‘慕青竹’三个字么？

    或许无人可用之时，梦离会偶然想起他吧。

    慕青竹默然不语，黑衣人也不打断他。

    外边细雨朦胧，慕青竹最终是苦笑一声，留下二十两纹银，冲黑衣人抱了抱拳，孤身撞入雨中。

    黑衣人看了他行色匆匆的身影一眼，便索然无味，独自在无人打搅的角落，自斟自饮。

    ...........

    白城，王征淡淡地听着司马懿等人的分析。

    可以说，秦国与神国、飞羽国交战，不能败，也不能胜，三国最好打持久战，才有利以后的计划。

    司马懿沉声道：“听闻飞羽国统兵元帅，并非慕秋悲，而是破格提拔上来的田御。”

    “不错。”庞统上前一步，点点头，道：“由此可见，飞羽国只是想试探秦国虚实。假设飞羽国先锋失利，大军必将驻扎边境一带，不会贸然进攻。”

    鬼谷子道：“微臣等人可看出飞羽国的端倪，却无法查探上官无敌的虚实。”

    他顿了顿，继续道：“他做足了强攻玄岭关的准备，前段日子，却又调来三十万重甲骑兵，皆是精锐，比拔山士也不逊色分毫。”

    王征沉声道：“难道上官无敌，有必胜把握不成？”

    鬼谷子等人，连连摇头，道：“除非他真有玄岭关防御图。”

    王征沉思起来。

    上官无敌若果真攻下玄岭关，直捣黄龙，届时秦国皇室会陷入名存实亡的尴尬境地。

    玄岭关内中原一带，相当于人的大脑。人家把你的脑壳子都敲开了，你灭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两大帝国，一旦吞下秦国中原、北方一带，对局势有些不利。

    起码短期内，王征绝不愿意看到秦国闪电般覆灭。

    不吞并秦国南方，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跟神国叫板。

    “秦国南方的总人口，可曾查探清楚？”王征忽然沉声问道。

    司马懿道：“已经查清楚了，秦国南方因常常面临蛮族威胁，所以民风彪悍。共计四千八百多万人口，可战之士，约一千七百万。”

    王征点点头，但他知道，司马懿口中的一千七百万，要削减三分之二。毕竟，不是谁都愿意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还有陛下，想取秦国南方，请陛下务必先收服南州道武林。”司马懿目光如炬，“天高皇帝远，南方武林与南方官场错综复杂，互有牵连。若能收服，相当于收服一半南方官员。”

    王征道：“正合朕意。”

    沉吟片刻，王征又问道：“蛮族那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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