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竟然不为所伤,此事蹊跷,大违常理。
见吕布冲至,莫问引龙出海,气出双臂,隔空出掌,吕布此番有了防备,眼见莫问出招,立刻挥舞方天画戟挑砸封挡。
灵气无形有质,穿透探查时灵气松散柔和,但出招攻敌时灵气坚实刚猛,前者看不见摸不着,后者虽然同样看不见,却能被人感受到,原因是灵气被压缩凝聚,既然能被对方感觉到,自然就能被阻挡,莫问隔空发出的灵气皆被吕布挑飞砸散,发十余掌,竟无一掌中的。
这种打法对灵气损耗很是严重,眼见无果,莫问立刻停止,心念一转,决定再走险招。待得吕布持戟攻来,提气踏地掠到了高处,离地两丈俯视吕布。
吕布抬头上望,见莫问凌空定住,方天画戟斜划撑地,借撑地之地将身形拔高,拔高之后方天画戟反划半圆,上砸莫问三阳魁首。
见此情形,莫问急忙横移三尺避开了方天画戟,转而再拔丈许。
吕布无有凌空之能,一击未果便落回地面,探头再度上望,莫问低头俯视,刻意露出蔑视神情,吕布见状眼神之中大有怒色,俯视片刻舍了莫问,向右侧石壁走去。
莫问的本意是想诱使吕布画戟脱手凌空来刺,然后借半空换位之能取他兵器,再行图之,未曾想吕布并没有扔出方天画戟。
吕布身形高大,行走之时每一步都能跨出三尺,反提方天画戟,行走时双肩微送,步履沉稳,阳刚之中不乏飘逸,确有一代名将之风。
起初莫问并没有多想,高居半空打量着吕布,与此同时回忆先前的一些细节,吕布虽然有呼吸却没有阳气,连受六拳竟然行动自如,对阵地前还能够应变出招,诸多矛盾复杂的线索掺杂在一起令得此人越发扑朔迷离,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是由道人出手将他变成了能够活动的尸体,那他就不应该有呼吸,也不应该能思考。可是如果他不是死人,怎么能受得住以灵气助力发出的六拳。
要想确定此人的真实情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给他号脉,但吕布势必不会老老实实的伸出手来。
“老爷,不好,那家伙冲着弓箭架子去了。”莫问凌空思索之际,石门处传来了老五的叫嚷,他先前曾经死在弓箭之下,对于弓箭有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不止是老五,莫问对弓箭也很是忌惮,俯身下望,果然发现吕布行走的方向是摆放弓箭的石台。
见此情形,莫问空中急速转身向石台掠去,赶在吕布到来之前抓了一把强弓在手,拿过箭矢搭弓开弦。
吕布在莫问拉弓之时已经摆出了防守格挡的姿势,但莫问令他失望了,这一箭只弹出了不到五尺就掉落地面。统兵三年,他几乎没摸过弓箭。
吕布见状面露疑惑,莫问不待其反应过来,探手将台上的大小弓箭尽数收起,连同箭囊一并抓起,舍了吕布,急速回返石门。
“此人厉害非常,你能与他战平着实不易,切莫着急,当谋而后图。”阿九出言安慰。
“他不过是一介武夫,我是一渡过天劫的道人,哪怕胜了他也是胜之不武,何况是战平。”莫问扔下弓箭箭囊,转身回望吕布,只见吕布正持着方天画戟向原本站立之处走去,并没有过来追赶。
“真人,羽箭尾部有卡槽,要对准才行。”黄衣郎好心的拿起弓箭出言提醒。
“我知道。”莫问略感尴尬,随口敷衍。
“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阿九歪头笑道。
“嘲讽于我,很是痛快?”莫问战吕布不胜,本就心中不快,听得阿九揶揄,冷声反问。
“你板着面孔说我就可以,我说句玩笑话都不成,怎么如此霸道。”阿九半真半假的说道。
“老爷,现在怎么办?”老五手指石室,出言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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