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率领大军南下钱塘!这个消息初一传来,江南东道就炸开了锅,郑飞黄、汪五峰、严振泉等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纷纷涌入王宫,猜测着李悠的打算,“如今袁章尚在河南道,他就敢南下来攻打我们么?”钱塘几乎挨着江南东道的最北边,突然来了数万大军也难怪乎他们压力如此之大,他们手中的水师虽然可以称得上是天下无双,可步兵却是不堪一战,要是李悠率领大军攻入江南东道,他们将毫无办法。
“我都说了不要妄自调动兵力以免引起嘉州伯误会,看看,如今报应来了吧?”有人开始忍不住责怪,先前李悠率军北上的时候,他们还存有趁火打劫的心思,将兵力暗暗向交界处挪了挪,打算等到李悠败于北虏之手就趁机扩大自己的地盘,只是没想到耶鲁翰的八万大军被李悠一战全歼,袁章的十万大军困在河南道无法脱身,现在的英明决定此时却成了江南西道的催命符。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想想如何渡过眼前这道难关吧。”郑飞黄一开口,众人纷纷安静下来,这也算是越王小朝廷的优点,在座的大多是海商出身,都有过在风浪中遭受巨大损失的经历,座椅接受起这些事情来要比大魏的朝臣快得多,而且他们也知道失态已经是如此严峻,再也不能窝里乱了,所以控制住了铲除异己的,纷纷倾听着郑飞黄的话,开始琢磨如何应对嘉州方面的压力。
“我看此次嘉州伯南下钱塘,到不一定是要立刻进军江南东道。”汪五峰考虑片刻说道,他也拿出了自己的理由,“根据钱塘的探子送来的消息,如今钱骅正在大湖之上演练水师,想必是针对我们而来,但是这只水师却还没有开始出海训练;嘉州伯天纵奇才,不会不知道要想攻打江南东道就必须打掉我们的水师,想必在钱骅的水师练成之前他是不会南下的。”
“而且即使是从陆路进攻,也不该只有钱塘这一路兵马,而应该是从淮南道、江南西道、岭南道三路夹击。”郑飞黄点头表示赞同,只要这只水师在他们就仍然可以给沿海州县制造巨大的威胁,想必李悠是不肯吃这个亏的,而且现在嘉州方面的其他军队也没有攻打江南东道的征兆,“江南西道、岭南道的兵力都没有向江南东道靠拢的迹象。”
“而且嘉州伯此次率领的大军兵种似乎也不对。”敬他这么一提醒,很多人就开始发现破绽,“此次南下的两万兵马多是步卒,骑兵少之又少,若是真有攻打我们的打算,绝不会只带步兵。”骑兵依旧是这个时代战场上毫无争议的王者,很难想象李悠不让这只决定性的力量来参加攻打江南东道的大战。
“如此说来嘉州伯恐怕是班师回朝顺道路过嘉州而已。”一项项证据拿出来,众人似乎终于放下心来,起码现在不用担心会遭受到攻击了。
“就算今次不打,只要我们不肯归顺嘉州伯,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两年,我江南东道还是免不了要遭受嘉州伯的攻击。”看到这些人无比庆幸的样子,汪五峰不禁有些不屑,这也未免太鼠目寸光了吧?“嘉州伯班师回朝为何专门在钱塘停留?十有八九是要查看钱骅训练的水师,钱塘的探子早就说了钱骅正在大湖之上训练水师,钱家人训练水师的本事想必你们是清楚地,而且听闻探子所言,船队之中颇有几艘大船,远远望去景象是一座小城一般,规模远在咱们的水师之上,且时常可闻雷霆之声发于湖上,这又不知道有什么门道;恐怕这只水师练成的时候,就是嘉州伯挥军攻打江南东道的日子了。”
“由此看来还不如现在就开始打,起码暂时还能保住这支水师,我等到时候大不了退到海岛上,谅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说不定还能寻找机会烧了钱骅的船队,但是现在我们确实不好下这个决断。”严振泉叹道,钱家世代镇守钱塘,身兼漕运重任,手下水手工匠无数,兼之钱家也有自己的海上船队,要说这海上征战的本师也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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