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治疗的方式都是这么简单粗暴,不一会大刀在火堆里渐渐的红了起来,我立刻拿了出来,因为烧灼的温度不能抬高,不然会给伤口带来格外的伤害。
也不能太低,不然烧灼的效果不好,还得继续烧灼,所以必须温度适宜,这个火候的掌握我很有经验,在我小的时候,就已经对烫伤并不陌生了。
东北的冬天有三宝,火炉,火墙,大火炕,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围坐在火炉面前取暖,那个铁做的火炉里烧的并不是煤,而是在山里弄的木头。
再用锯分割成火炉大小的木段,在农村称之为炉柴,主要烧的就是炉柴,依靠木头燃烧的热气进入火墙里,从而使火墙有了热度,最后的热气和燃烧的烟都顺着烟囱排出。
几乎家家都有这么个火炉子,在火炉的傍边有个钢筋一样粗度的铁,手持的位置弯曲的像个耳朵的形状,便于用起来方便。
延伸的方像又弯了一个钩,这个神器就是农村人说的炉钩子,用来勾起火炉子上的铁圈,放置炉柴的东西。
我小的时候经常用烧红的炉钩子去烫外面的雪,偶尔会烫门边结的冰,那被烧红的炉钩子,放在冰雪上时,都会发出一种滋滋的声音。
并能看到一股水蒸气随之上升,那时并没有什么安全防范意识,在大人眼里都习以为常,我甚至当成了自己的玩具一样。
每天都会拿着烧红的炉钩子烫些各种各种的东西,偶尔也会被自己的不小心烫伤,所以凭我小时候的经验,对加热大刀也算是小儿科了。
当大刀的温度看着差不多的时候,我把刀递给了欧阳蝶依。
“是不是一直想报仇?给你个机会。”
我微笑着将大刀递到了她的面前,欧阳蝶依惊讶的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不过眼神里闪现着不安的神情。
也许她也不想用大刀去伤害我的肩膀,不过这样做其实就是在帮我,欧阳蝶依具有冷静处理事物的能力,我选择她也并非只是一句玩笑。
以玩笑的方式,也是不想她有太多的压力感,能从容的面对,兰兰和亦菲有点惊愕,听着都觉得疼,更何况我是真的要这么做。
我在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放在了自己的嘴里,坐在地上等待着欧阳蝶依,她拿着大刀,刀上传来一股炙热的气息。
我示意自己准备好了,兰兰和亦菲不敢继续看下去,两个人抱在了一起,闭着眼睛,等待着,心里又在担心着。
欧阳蝶依镇定下神情,握紧了大刀,又看了看肩部的伤口,突然眉头紧皱,将灼热的大刀放在了我肩部的伤口上。
“滋滋……”
“嗯……”
我闷叫了一声,嘴里紧紧的咬着木棍,额头上瞬间流下了豆大的汗水,身上的鸡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一股韩流涌遍全身,疼痛中带着寒意。
那种疼痛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肩部直达全身,我侧着头感受到大刀的灼热,在肩部的伤口灼烧着。
一股肉皮烤糊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闻着让人作呕,炙热的大刀放在肩部伤口的瞬间,遇到伤口的血水发出的滋滋声一直持续着。
我攥紧了拳头,肌肉紧绷,满脑子想的都是关云长刮骨疗伤时的从容,可现在的我觉得全身都在颤抖,那种钻心的疼痛让我瞬间虚脱。
只觉得眼前一黑,嘴里松开了沾满压印的木棍,便昏了过去。
“昊炎……”
女人们喊着我的名字,回荡在我的耳边,声音听着有些恍惚,甚至被拉长了声音,像老黄牛的闷叫,顷刻间我没了知觉。
恍然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周围一片寂静,这是哪?我环顾四周,发现了几具女人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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