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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穆清庙,肃雍显相。济济多士,秉文之德。对越在天,骏奔走在庙。不显不承,无射于人斯。”

    这一首名为《清庙》的诗词,成于西周年间,作者不详,讲诉的是周文王带领周族入主中原后,姬氏后人在太庙祭祀他时的场景。“济济多士,秉文之德。”前来祭祀的人特别多,都是有品德的人,文王的德训教诲永远牢记在心中。“对越在天,骏奔走在庙”,面对着文王在天上的英灵,无数人在太庙内奔走、操劳,行动如风。“不显不承,无射于人斯”,文王的品德是如此的高尚,无论过了多久,也不应该被世人所遗忘。

    自从周族入主中原后,天道衰微、人道崛起。庙堂之上祭祀的对象,也由大商时虚无的自然神,演变成了更加具体的祖先神,周朝人或许没有想到,他们的这一改变,会影响以后三千多年中国人的世界观。中国人之于华夏圣人孔子的崇拜,与西方人之于上帝的崇拜完全不同,西方人对于上帝的膜拜,体现的是一种敬畏,一种希望、保佑平安的祈祷。中国人对于孔子的膜拜,更多的,是希望通过不断的学习,用孔子的言行不断鞭笞自己,最后成为一个像孔子那样的人。因此才会有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伟大宏愿。

    中国人的仙、神同样不同于西方上帝、耶稣的虚无,他们都是一群很有人性的存在,在中国神仙谱中的每一位,都可以在现实中找到与之对应的具体人物。如传说中的八仙,吕洞宾的放荡,张果老的顽固,中国人的神仙们,都是这么一群被放大了的可爱存在。

    大商王朝时代,当时的统治者都认为自己的先祖乃是上帝身边的仆人,他们的意愿可以通过先祖,传达给上帝,这一点便是他们的权力来源,他们便是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有传言,当周族的军队攻入大商都城朝歌的时候,商纣王却对此无动于衷,依旧整日溺在温柔乡中,饮酒作乐,不理朝政。大商的家臣恳请纣王停止奏乐,召集四方军队对抗大周,可是商纣王却表示道,“我命由天不由人”、“关键时刻自会有神兵相助,驱逐周贼”,直到他被斩首的那一刻,依旧幻想着有天神前来相助的场景。

    有鉴于大商灭国的教训,周文王认为,过于的迷信上帝、把国家的命运全部交给未知的天神,并不一定会让国家长治久安。反而因为一系列人事关系处理不当,会把国家推向毁灭的深渊。从那个时候开始,中国人的世界观,便开始由天道,向人道转变。

    老子所讲的道,所指的就是这个人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孔子也曾言,“子不语怪、力、乱、神。”郑子产更是有言,“天道远,人道迩”,直接抨击天道,肯定人际间的道德规范。到了明朝时期,西方“天人两分”,最终发展成了近代的自然科学,而在中国,天道反而依附于人道,导致宋明理学大盛,所谓“以天时纪人事”皆是因此而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中国人就是这么一群只认人、不认天的存在,所谓“民意即天意”,“人定胜天”,“人大于天”说法也即因此而来,与印度那种无限时空的从而人极为渺小的认知不同,在中国的哲学中,天不大而人也不小。万事万物,只有依靠自己的努力,内心的坚强,才有最后成功的可能,如果成天幻想于依靠那些虚无的人格神,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在《易经》的第二十九卦有解说,道:“像水奔流一样,胸怀坚定的信念,执著专一,内心才能不畏艰险而获得亨通,这种奔流不止、坚强刚毅的行为,必然被人们所崇尚。”

    夏商周三朝虽然都有祭祀,但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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