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的藏人家里若是有人去世了,附近又没有天葬台的话,就会把尸体留在扎营的地方,任其消亡,而这样的尸体很容易变成弱郎。”
我一听当场吓了一跳,急忙说:“知道是行尸还不趁天亮赶紧烧了?”
野人不屑的说:“没事,我上午找了根绳子把他绑在中间的柱子上了,跑不了。”
我更震惊了,这家伙不光是野人,脑子也不好使,哪有把行尸捆起来当大戏看的?
李如海看了我一眼说:“起尸在藏地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早年间我曾听一位亲眼见过起尸的藏族老人说,起尸之前,尸体是有征兆的,首先面部膨胀,皮色呈紫黑,毛发上竖,身上起水泡,然后缓缓睁眼坐起,接着起身举手直直朝前跑。
所有起尸都有共同的特点,就是不会讲话,不会弯腰,也不会转身,连眼珠子都有不会转动,只能直盯前方,身子也直直往前跑,所以藏地很多民居的房门都会做的很低矮,门槛却很高,就是为了防止起尸闯入。
假如遇上活人,起尸便用僵硬的手“摸:“师哥,你问问爷,什么时候吃饭啊?”
李如海如顺风耳一般,还没等元寿开口,抢先说道:“晓峰,元寿你俩把东西都卸下来,元梅,准备做饭吧”,元梅一听,一扫刚刚的恐惧之情,笑着:“诶”了一声,拉着元寿就往下跑。
卸下东西,元梅把野人的锅扔到一边,换上我们自己的锅,准备煮青稞糊糊,野人一看直摇头,嘴里叨咕着:“没劲,没劲”,说着朝元寿借了手电,带着狗出去了。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我们正犹豫要不要继续等,他拎着两只已经扒了皮的野兔子回来了,把手电还给元寿,高兴的说:“傻兔子就怕光照”。
每只兔子的脖子上都有几个正在冒血的牙洞,两条狗更是兴奋的上蹿下跳,很有些邀功的意思,把兔子用树枝穿了,放在火塘上,用牛粪烤,我一看用牛粪烤,不免感觉有些恶心,元梅看我皱着眉,捂着嘴嘿嘿笑了起来说:“你别看是用牛粪烤,可味道不差于木炭,这种烤法还是从古时西域流传而来的,你要是嫌弃可以不吃,如果你忍得住的话。”
不多时,满屋子都是烤肉的香气,元寿首先掰下两条兔腿放在碗里端给了李如海,我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牛不牛粪的了,上手撕下一块,忍着烫赶紧塞到嘴里,倒腾了几下,囫囵咽了下去,虽然只放了盐,但牛粪烤出来的味道,确实让我吃了一惊,元梅眯着眼问:“怎么样?忍不住了?”,我舔着手上的油,不停的点头。
吃饱喝足,李如海把元寿叫到外面,我和元梅抚摸着两条大狗,通过半天的相处,狗对我们也放下戒心,安静的趴在脚边,野人介绍说金色的叫果日,意思是勇健神母,黑色的叫赤利,意思是会飞的剑,平时抓兔子就靠赤利了,我问他这是什么狗,居然能长这么大,他咧着嘴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知道,就是普通看家的狗,藏地很常见,这是一个老藏民送我的,当时还是两只小狗崽咧。”
元梅不高兴的说:“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狗,这叫藏獒,古书曾记载,在藏地有种獒犬,体大如驴,身形如狮,吠声如雷,藏人称为天狗,号称一獒战三狼,此狗极其护主,一生不事二主,真正的忠心不二。”说完抱着果日的脑袋使劲揉了揉。
我听完也摸了摸赤利的爪子,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养这么一条。
突然果日从元梅怀里抽身出来,走到门口,警觉的听着外面,我和元梅正纳闷,野人从床上弹下来喊道:“弱郎起来了。”
我和元梅紧随其后跑了出去,李如海和元寿正要进屋,大家撞了个满怀,元寿紧张的问:“怎么了?”
野人丝毫没做停留,带着狗已经跑没影了,我急忙说:“那个什么郎,起来了。”
李如海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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