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于浩看见我痛苦的表情,笑着说:“没关系,雷当家慢慢想,不着急,老夫只是怕在这里委屈了雷当家,想为其找个更好的住处罢了,这样,老夫还有些事,得先走一步,雷当家若有任何需要或是任何打算,只要让春香通知我一声就好,我一定妥善安排。”
说完他站起身,和春香打了个招呼,迈步走出了门,我问春香:“二爷去哪了?”
她抿着嘴笑了笑,朝斜对面一指,我走到门口朝她指的方向看,只见他在对面的一家酒坊门口和荷花并肩坐着,嘀嘀咕咕的在说悄悄话,两个人还不时的嘿嘿的一笑,门上的牌匾写着“荷花酒坊”四个大字,看上面厚厚的一层尘土,看来挂了些年头了。
我有心四处走走,便问清了李先生的学堂位置,走上街,朝学堂而去。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无不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我也频频点头陪笑,可心里却是一万个莫名其妙,只好安慰自己说这里民风淳朴,热情好客。
兜兜转转来到了那间李先生的学堂,学堂不大,也就跟春香的食肆大小相当,二楼的窗户外晾着许多衣服,看样子一楼是学堂,李先生住在二楼,迈步进了一楼,里面空空荡荡,想来应该是孩子们放假了。
我喊了两声李先生,没人应声,就拾阶而上,奔二楼去,二楼除了一个大厅外,还有两个房间,大厅里摆着字版,纸张,油墨之物,却空不见人,倒是隔壁一间房门虚掩的屋里传出窃窃私语的动静,我从虚掩的门缝看进去,只见元梅躺在李先生的怀里,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情话。
我赶忙转身,轻轻下楼,一直走到街上才缓了口气,果然如二爷所说,元梅对李先生是一见钟情,可这未免也太快了吧,哎,男女之事我还真是搞不懂。
街上随便转了转,觉的无趣,便往回走,突然从身后传来一股恶臭的味道,接着一道黑影从后面把我撞了个趔趄,碰撞的一瞬间,有人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快走”。
紧接着,那黑影跑到我前面,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这乞丐跑过去之后,还回头看着我,嘿嘿一笑,转身跑远了。
这一笑仿佛电光火石般,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人怎么看的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可怎么都想不起来在何时何地见过。
边走边想,一直走回了春香食肆,此时二爷和荷花正在帮春香上菜,三个人忙里忙外,荷花见我进来了,热情的招呼我说:“雷当家回来了,快坐,饭菜马上就好。”
我卷起袖子也想上前帮忙,荷花和春香死活都不肯,荷花还埋怨着说:“春香妹子啊过的太仔细了,连个伙计都舍不得请,哎,春香妹子,我们可不能白干啊。”
:“好,好,一会啊,好酒好菜,随你们吃喝。”
荷花听了这话,朝二爷嘿嘿一笑,二爷也挤眉弄眼的回应着,荷花走上前,拿出手绢,旁若无人的给二爷擦拭头上的汗,我在一旁看着,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饭菜刚好,元梅和李先生一前一后的进了门,春香打趣道:“合着你俩是在烟囱上坐着呐,饭点赶的真及时,快快,来坐。”
我这才看清李先生的面貌,确实眼熟,看来昨晚真的一起喝过,李先生也笑着问道:“听说雷当家昨天出了点小意外,不当紧吧?”
我一脸尴尬的笑着说:“不当紧不当紧,脚下打滑而已”心说这就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元梅这嘴也真大。
填了碗筷,六个人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席间,两对情侣不时的卿卿我我,窃窃私语,看的我好不自在,几碗酒下肚,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不知是昨天的酒劲没过还是这酒确实如春香所说,后劲极大,我率先站起身,晃晃悠悠的扶着楼梯,回到了房间。
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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