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送走了。
下午,周思仪的请柬就送到宋家,邀请她明日过府品茗赏花。
宋箬溪拿着带着兰花香的请柬,微微蹙眉,品茗赏花是借口,她是要问陈陌的事,要怎么回答呢?实言相告?还是虚言相应?
邀约推不掉,宋箬溪依约而行。
在宫女的带领下,宋箬溪主仆绕过抄手游廊,穿过菊香扑鼻的花园,停留在一间阁楼外。楼里有悠扬的琴声传出,似一股清泉直奔谷底,淹没在深潭中,腾起的烟雾,袅袅虚燃,月光下,寒潭月隐……
“郡主,毓娴郡主到了!”
琴声停止,余音袅袅,周思仪清脆的声音从楼内传来,“请毓娴姐姐进来。”
“如此妙曲,妹妹为何不弹完了?”宋箬溪边走进去边问道。
“姐姐想听,一会我再弹与你听便是。”周思仪笑道。
房里的两个嬷嬷和那位女官,这次不等宋箬溪赶人,她们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姐姐,你的嘴巴怎么受伤了?”周思仪眼神犀利地盯着宋箬溪的樱唇。
“吃东西时,不小心咬破的。”宋箬溪心虚地撒谎。
“姐姐,吃什么好东西,这么心急?”周思仪顺口问道。
宋箬溪尴尬地笑,岔开话题,“你请我过来品茗,这茶在哪里呢?还不端过来让我尝尝。”
周思仪笑了笑,领她到二楼,打发走那个在泡茶的婢女,两人对坐,提壶斟茶,把茶杯放在她面前,笑道:“姐姐,这是今年的雨前茶,你尝尝味道,可喜欢?”
宋箬溪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清冽香味徜徉唇齿间,“好茶,味甘醇甜爽。”
“这花又如何呢?”周思仪指着放在花几上的一盆盛开的兰花,问道。
宋箬溪看了看,笑道:“好花!”
周思仪眸光闪了闪,道:“这是他托表哥送来的。”
“然后呢?”宋箬溪冷笑,秦绍维这是要周思仪睹花思人吗?在他身边时不珍惜,等到失去了,才来追悔,有用吗?
周思仪端杯的手微微在颤抖,“没有然后,赐婚圣旨已下,我和他,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宋箬溪看了她一眼,放下茶杯,起身,走到花旁,伸手掐住花茎。
“姐姐,你要做什么?”周思仪紧张地问道。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宋箬溪将那朵极品兰花折断,从开启的木窗丢了出去。
周思仪看着窗外,眸色深深,似有氤氲,片刻,唇边扬起一抹浅笑,道:“姐姐过来喝茶吧!”
宋箬溪回原位盘腿坐下,两人默默地喝完那杯茶。
周思仪问道:“妹妹无礼冒昧的问一句,姐姐以前是否认识东璧候?”
宋箬溪垂睑看着空茶杯,道:“东璧候是我静玄师兄的侄孙,我们在净莲寺就认识,他也认识师兄。”
“哦,我明白了!”周思仪恍然大悟。
“你明白什么了?”宋箬溪抬眸看着周思仪,她什么还没说呢!怎么就明白了?聪明也不能聪明成这样吧!
“邺少城主读佛经读的不通男女之情,你为此很痛苦,所以那段时间才会为情所困,东璧候知道你们之间是互有情意,就做了牵丝人,虽然这手段是有点惊世骇俗,但贵在有效!你们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到是个性情中人。”周思仪自以为是地道。
宋箬溪眸色忽黯,垂下眼睑,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拭擦着杯沿,那段时间她的确是为情所困,只是为的那个人不是邺疏华,而是上官墨询。
“姐姐不必忧心忡忡,姐姐一定可以顺利出嫁的。”周思仪安慰她道。
宋箬溪抬眸看着周思仪,既然她误会了,就换了说辞,“妹妹,对女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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