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箬溪待嫁的生活平静安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朝堂和后宫的事,没有人会告诉她。、、服用了“毒药”的两位嬷嬷已经不敢再折腾她学规矩,八个宫女也被蚕娘好好调教了一番,愈加的乖顺听话。
嫁妆在有条不紊的快速准备着,宋箬溪在需要的时候去配合,其他的时间,在院子是看书、抄经文、绣花、摆弄乐器、逗鹦鹉。
七月底,钦天监派人送来了宋箬溪启程去登瀛城的吉日,八月十七日。皇上指定了送她去登瀛城的人是雒淇公子上官墨询、诚晋候世子庹焰、礼部谢侍郎和光禄寺张少卿,还有一百二十名随从。
宋箬溪听到上官墨询会送亲,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定了定神,问道:“邱嬷嬷,雒淇公子只是个画师,皇上怎么会派他送亲?”
“郡主,雒淇公子现在在朝中虽然还只是个画师,但他是上官世家的少主,迟早有一天会入朝为官。皇上这一次让他去送亲,大概是为他日后进入朝堂做准备。”虽然后宫不许干政,但邱嬷嬷在宫里数十年对前朝的事,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
“姑娘,这就是上官世家有别于其他世家的地方,他们既可以立足于朝堂之上,又可仗剑于江湖之中。”蚕娘走了进来,手里的黑漆菊花式托盘里放着白瓷盅和碗匙。
宋箬溪放下手中正在绣的荷包,问道:“今天是什么?”
“蜜汁龟苓膏。”蚕娘把托盘放在宋箬溪面前,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药味散发出来,盛了一碗出来递给她。
宋箬溪吃完龟苓膏,正要打发她们出去,想独处一会,银翘过来了,“七姑娘,三舅老爷来了,太太请你过去。”
纪葳收到家里去的信,知道外甥女儿要出嫁,带着东西赶来给她添妆。
宋箬溪进门就看到纪芸和一个三十来岁,容貌与纪芸有七成相似的男子在说话,上前行礼道:“溪儿见过三舅舅,给三舅舅请安。”
“二姐姐,我就说了小溪儿忘记谁,都不会忘记她三舅舅的,瞧瞧一进门就认出我来了。”纪葳洋洋得意地笑道。
纪芸好笑地横了他一眼,任他去乱得意,指着摆放在方桌上的一个五层紫檀提梁方盒道:“溪儿,去打开看看,都是你三舅舅三舅母送给你的添妆。”
宋箬溪打开盖子,一层一层的往下看,第一层摆放的是一对赤金镶红宝石蝴蝶双喜如意簪,一对赤金镶碧玺龙凤双寿如意簪,银鎏金镶珊瑚石榴式对钗,银鎏金点翠蝶恋花对钗。第二层摆放的是各种玉料雕成的梅花、玉兰等花卉素簪,第三层是形状各异的耳环。第四层是金镯和玉镯,第五层放着一套珍珠头面,珍珠颗颗浑圆,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小溪儿,喜欢不喜欢?”纪葳问道。
“喜欢,谢谢三舅舅,谢谢三舅母。”宋箬溪跟着纪芸学管家,钱财方面还是有数的,粗略算算,这些加起近两万两银子,她的这位三舅舅给她的添妆,出手好阔绰。
“二姐姐,我就说了家里数我最了解小溪儿,瞧瞧我准备的东西,小溪儿说喜欢。”纪葳晃了晃脑袋,更加的洋洋得意。
宋箬溪掩嘴笑了起来,坐在旁边听他们姐弟俩聊天。黄昏时,宋绥回来,陪纪葳吃过晚饭,送他出门。
七月三十日,方欣悦及笄。
欧阳氏做为正宾出席。
纪芸带着宋箬池,文氏带着宋箬清姐妹前去观礼。
八月初二,蔡家的人抵达京城,租用了魏家迎娶宋箬滢租过的那间三进的院子,准备在二十七日这天迎娶宋箬湖。
宋箬溪十七日就要离京,没办法参加她的婚事了,提前去给她添妆。宋箬湖看到她进来,坐在软榻上,没有起身相迎,斜着嘴角道:“七妹妹,七姑娘,毓娴郡主,你今儿怎么舍得到我这小院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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