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药跟上去看,原来是湖上有几只鸳鸯正在嬉戏。阳春三月的时节,湖水仍有些刺骨。那几只鸳鸯却不惧湖水凉意,或悠闲划水,或啄洗羽毛,看起来十分惬意。
平阳忽然笑着指向一处:“快看,那里还有两只。”众人顺着方向去看,发现有两只颈背处是绿色羽毛的鸳鸯也在戏水,其中一只个头小些的在给大些的啄洗羽毛,十分亲昵的样子。
“我看那两只八成是对夫妻,倒有些恩爱的意思。”韩樟看着两只鸳鸯,忍不住笑道。
平阳不喜欢他那副轻薄样,忍不住反驳:“未必就是夫妻,便是兄弟姊妹,难道就不能如此亲昵?”
“飞禽走兽并非人,兄弟姊妹或者父母子女,一旦养大,便都是自顾自的,岂会再有亲近之举,不然为何只听乌鸦反哺,却不曾听说其他禽类反哺?”韩樟手里也握着把折扇,话一说完便不失时机地晃了起来。
平阳不大懂这些东西,听着觉得有些道理,怕说不过韩樟,急忙搬出救兵:“白姐姐,你说呢?”她知道白药喜欢研究医理,对这些东西多少懂些。
白药站到平阳旁边看了看,一本正经道:“嗯,不是夫妻,是两只雄鸳鸯。”
韩樟不想在澄阳公主面前被扫了面子,不肯罢休:“何以见得?”
白药又往平阳身边挪了挪,一边努力去找那两只不只不知躲在哪里的鸳鸯,一边信口胡诌:“你看,左边的那只毛色华丽,体态优美,显然是雄鸟无疑。再看右边的那只……”白药瞪大眼睛去看,大概是站的位置不好,她始终没能看到那两只鸳鸯,“至于右边的那只……啊……”
白药忽然感到有股很大的力气在推自己,她刚才在找那两只传说中的鸳鸯,脚下根本没站稳,骤然被推,稳不住自己,顺势便“扑通”一声栽进湖里。阳春三月的湖水,是真他妈地凉啊!
众人方才挤在桥上看鸳鸯,匆忙间根本来不及反应,连略微有些武艺的平阳也猝不及防,没能拉住白药。等众人回过神来,便急忙伸手想去拉白药,却见水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澄阳最是焦急,拔高声音唤着府里会水的家丁快救人。话音未落,却听又是“扑通”一声,以为有人也失足掉水里了,急忙看时,却是柳翊自己跳进湖里。
白药是在萃新桥底冒出来的。当时她被推进湖里,立马冻得一个激灵。好在她是会水的,除了受些寒,小命是保得住的。大概是冷水当真是清神醒脑的佳品,就那么短短功夫,她忽然想明白很多事情。
方才明显是有人故意推她的,目的就是让她落水。但是大庭广众的,王府又肯定不缺会水的家丁,那必然不是为了取她性命。不取她性命却又推她落水,要么是警告她,要么就是想让她丢脸。近几日春光和煦,京师的姑娘大部分都换上薄薄的春衫,白药当然也是。薄衫若是进了水,那便是形同虚设,女子的身段便都曝露在众人眼前。再联想到澄阳宴请的宾客里有个擅画春宫图的韩樟,谁想让她丢脸便一目了然。
想通了这些,白药便不再急躁,憋口气游到桥底才探出头。肯定是不能自己上岸的,等家丁来也不行。韩樟的画功她见识过,那样的本事,恐怕只消一眼,就能记住所有细节。她可不想画着自己那张脸的春宫图在京师坊间流传。
白药躲在桥梁正下方,仔细查看左右地形。湖的对岸好像能上去,只要她动作够快,游到那边上岸后再藏身在密植的牡丹丛中,多少能免掉尴尬。
“我看到了,她在桥底。”不知是谁看到白药,惊喜的叫起来。
“对对对,就在桥底,咱们快过去!”
“快到桥底救人!”
……
岸上乱糟糟一片,白药暗骂一声,钻进水里快速往对岸游。然而游了没多远,堪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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