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了那么高深的武艺,恐怕都有问题。他绝对会找出这个女子,然后将她碎尸万段!
澄阳将白药带进暖阁,便吩咐丫鬟去取干净衣裳给白药和柳翊换上。暖阁向阳很是暖和,白药褪了外衫裹在被子里也不觉着多冷了。等了许久,澄阳的婢女小满才捧着干净衣服过来:“我家公主说当家不易,她自己有好些日子不曾缝制新衣了,这件衣服还是半新的,委屈白小姐将就些。”
小满拉着脸,将衣裳往子芩怀里一丢,似乎对公主将自己的衣服赐给白药很是不满。这么明显的态度,子芩也动了火气,抱着衣服就想找小满理论,却被白药拦住。
“小姐,你看她那张狂样子,就跟咱们欠了她似的。要不是她非让咱们过来赴宴,小姐能失足落水吗?这到头来,还是咱们的错不成?”子芩抱着衣服,不想罢休。
“算了,这里是王府,不是咱们能轻易造次的。”白药抬手,示意子芩把衣服递过来。
子芩还是不依不挠的:“小姐,您在府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好端端来这端王府做客,却连个丫鬟都敢对你甩脸色。这哪里是请您做客,分明就是给您下马威。”
子芩一生气就爱嘟嘴,这么一嘟,鼻子也缩起来了,皱巴巴地有些像老鼠。白药忍不住就笑了:“既然知道是下马威,你若是真计较,那就是真输了。放心,来日方长,咱们总是有机会讨回来的。”
子芩还有些不甘心,站在床幔外哼哼唧唧的。“好了,难不成你要我光着身子回府?”子芩听她这么说,哪里还敢生气,忙不迭地服侍白药更衣。
为防有人偷窥,白药刻意让子芩将暖阁的门窗都掩好,床上的帷帐也遮得严严实实的。等她换好出来时,才发现身上的当真是件旧衣,衣服的绣工很是精巧,一朵朵浅粉鸢萝花煞是好看,只是因着时间久远的缘故,不复当初栩栩如生的娇媚模样。衣服的材质也是上乘的,毕竟时间久了,也没了当初的华丽。整件衣裳因为保养得好,看起来倒像是半新的。
类似的衣服,白药也有一件,几年前京师的姑娘们流行在衣服上修鸢萝花,小小的一朵花儿,或粉或紫,不经意间点缀出温柔妩媚的风情。白药见着就很喜欢,吵着让父亲给自己和白芷各自置办一件。澄阳的这件显然比自己的考究多了,只是都这么久了,澄阳还留着这件衣服,自己的却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白药就这么想着,子芩帮她把一头长发擦干再小心梳理发髻。白药坐在梳妆台前不能动,便百无聊赖地从镜子里打量王府的摆设。
府里的桌椅摆设很是别致,不知是澄阳的手笔还是之前老王爷留下的。各色摆件字画和瓷器看起来都价值不菲,只是有些家具外层的漆剥落不少,露出里层的木质。屋子里虽然点着熏香,可是老房子的腐朽气息还是隐隐能闻到。白药微微感叹,这端王府毕竟是过气了,想让它再如从前般显赫,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白药换好衣服出来,就见柳翊正端坐在庭院里喝茶,坦然自若的模样,仿佛在自己家一般。他换上的应该是小王爷的衣裳,绫罗制成的衣裳在阳光下闪动着隐约的暗光,束发的仍是简单的玉簪。大概是衣服的缘故,整个人透出一股莫名的贵气,看得白药也不觉失神。等走近看时,才发现柳翊身上的居然是件簇新的衣裳。衣服是绫罗制成的,上面绣着的是柳翊一贯喜欢的青竹,颜色深浅不一,很是好看。白药看出那上面的手笔不是邵姐姐的,也不知是王府丫鬟缝制的还是请的府外的裁缝。
邵芜出嫁时她曾见过小王爷一面,长期卧病的缘故,整个人很是消瘦,显得恹恹的,个头好像也没有柳翊高。怎么柳翊穿他的衣服却正好合适?难道是邵芜过门之后对小王爷百般呵护,所以小王爷最近发福了?
柳翊看她过来便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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