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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住院楼的一楼后,能登琴美就是满脸担忧的问道:“陈、陈君,就这样子……真的好吗?”
“水树花织虽然恨我,不过这也代表她很重视她的家人,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找我报仇?”陈道出声解释道:“所以水树花织同样会很重视她的姐姐,当然,如果她真的连自己姐姐的命都不在意,而是依旧固执的要找我报仇,那对于这种已经彻底被仇恨侵蚀了整个心灵的人,我也不需要再留情了。”
“陈君,你不是在给水树花织机会,而是在试她?”樱井濑菜诧异的看着陈道:“而且刚才那个毒药……”
“其实只是止痛药罢了。”陈道呵呵一笑,解释道:“早晨我去冲洗双腿的时候,在和和泉君闲聊的时候,他给我的,他说如果我实在疼的受不了,就吃一粒,可以缓解疼痛。”
“……”樱井濑菜。
“可我怎么都觉得,最好还是先把水树花织处理了,不然她、她永远都是个潜在的威胁啊!”能登琴美语重心长的道:“陈、陈君,就、就算你、你放过她,可、她不会放过你的。”
陈道闻言,摇了摇头笑着接话道:“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高二六班的学生,而我以前也是高二六班的班主任,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虽然她没来上过一天课,可她到底也算是我的学生,不是吗?”
“这……”
“其实如果我去记恨水树花织,那我岂不是变得和她一样了?”陈道好笑道:“再说了,我一个二十五岁的人了,至于和十六岁,未成年的小女生去计较,斗个你死我活的么?就算弄死她,又有什么意义?而且双手一旦沾上血腥,那么就再也洗不掉手上的血腥味了。”
“可我、我还是觉、觉得陈君你、你应该把水树家对、对你做过的事情,和水树花织她姐、姐姐是叛徒的事情告诉她。”能登琴美激动的开口道:“毕竟只让她恨、恨陈君你一个人,对、对陈君你来说真、真的太、太不公平了!”
“她家里人都死了,现在她就只剩下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装疯四年的姐姐,而且我也不喜欢拿逝去的人说事,说出来又能如何?不说出来又能如何?”陈道脸色平静的答道:“如果连她最后的希望都扼杀掉,那么她真的就只能依靠无尽的仇恨活着了,一个无依无靠,心里都是仇恨的人其实很恐怖的,再者有她姐姐陪着她,多多少少能让水树花织得到改变,希望她对我的恨意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消散吧。”
“可是陈君你刚才的做法,只会让水树花织更恨你啊!”樱井濑菜皱眉提醒道。
“她现在需要依靠仇恨活着。”陈道回话道:“那么我就给她想要的,而且你们记住,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并不是真的不能利用一个人的仇恨,当她恨到不能再恨我的时候,那么她对我的仇恨要么固定住,再也不可能上升,要么开始递减衰弱。”
“……”陈道。
“这就跟大多数男女谈恋爱时一样的,谈恋爱时如胶似漆,有说不完的话,恨不得无时无刻黏在一起。”陈道解释道:“而结婚后很少再能像恋爱时一样,甚至还会经常为小事情争吵,这其实就是一种情感达到顶峰,然后开始逐渐递减衰弱的过程,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是物极必反,包括仇恨也一样。”
“陈君,虽然我们听懂你的意思了,但你这解释用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太对吧?”樱井濑菜语气古怪的试问道:“还是说,陈君你故意说给我和能登听的?你在暗示我们两个?就算我们中有人和你结婚,但是……婚后也会像你说的那样?”
陈道笑着转口道:“其实在很多时候,只需要你们将眼界稍微的拓宽一点点,就能看到更多的风景,而如果你们只将眼界固定在一处,那么能看到的风景真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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