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你还记得不,上bj串联,有天我晕车了,坐不了汽车,就走着走,你就跟在我后面,陪着我走。你还不怎么和我说话,我让你坐车去,你还不去。”
我听了之后,又笑了,说:“这事儿,你一提,我才想起来,当年的许多事儿,我都不记得了。”王淑珍说:“我还都记得。”张世诚听了我们俩的对话,他也笑了。
我看看从前的大班长,他翘起二郎腿坐在床的左侧,我就问:“大班长,你当多大的官儿?”张世诚越发笑了,他回答说:“我们ld县的劳动局长,不大。”我听了,笑着说:“但有实权哪。”
接着,张世诚和王淑珍说起了当年的一班同学,就是有出息点儿的吧,姜和是省厅级干部,地税局局长;杨文学也是省厅级干部,监狱管理局局长;贺殿勇是县级干部,庞艳丽是县级人事局局长,李桂华是县里的法院副院长。其他的,有点儿官衔的,什么校长,什么教导主任等级别的干部还有几个。当教师的占一半,其他各行各业的占一半,而现在,都已经退休了,成了地地道道的老百姓。
不知不觉地,我们三人聊到了将近九点,张世诚站起身来说:“走,咱们去接张万利,他是九点多的车到。”于是,我们三人走出了铁路饭店,来到了火车站。
张世诚给单文珍打电话,关机了,大概对方的手机是没有电了。我们抬头看看列车时间表,看到有一列从哈尔滨来的车九点十二分到,我们三人分别站在一个检票口看着张万利,结果直到无人再走出来,我们谁也没有看到张万利。
我们只好转身,张世诚要给谁打电话询问,他一转身,就看到了张万利。张万利说:“单文珍说来接我,说她穿红衣服,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呢。”张世诚说明了情况,问张万利吃饭了没有,张万利说在车上吃过了,我们四人回到了铁路饭店,到607房间就坐来聊天,一直聊到十点钟,二张回男寝去了。
我和王淑珍继续聊天。我讲述了自己这一生的坎坷遭遇,王淑珍感慨地说:“听你说的,真是挺苦的,你是怎么过来的,要是我,就活不了了。”我听了王淑珍的话,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那就是一个“忍”字了结的。
王淑珍也讲述了她的几十年的生命历程,现阶段,她和老公随儿子去了bj定居了,生活很幸福美满。当前,她正在发愁上火呢,她说:“我儿子要去xj支边三年,我可担心了,xj不安全。但回来就提格,现在,我儿子是处级,回来就是局级了。”
我听了王淑珍的这些话,不由得想起了我的独生子女,要是他健在,不也正是干事业的飞黄腾达时期吗?
我见到了阔别四十六年的老同学,很高兴,更是激动,一点儿困倦之意都没有了,一直和王淑珍聊到下半夜一点钟,她不说话了,我才罢休,可我哪里睡得着哇?
第二天早上,我还是两三点钟就醒了。
一上午,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来到,已经是十几位同学了,阔别四十六年,一旦相见,人人都格外地亲热。戴国英发信息,问我在哪里,我就告诉了她,她的眼睛有病,我和徐秀丽就打车去接她。
晚上,我,戴国英,王会彩,王淑珍,我们四人住在南边的小屋子里,这是最不好的一间小屋,有发霉的味道很潮湿。
早上,天刚发点儿亮,我就起床了,去厨房上卫生间,在院子里看到张万利洗脸,他还是瘦瘦的,高高的,但有点儿学者的风度。
三天的聚会活动,我很少照相,我不喜欢照了,老了,看照片上的老气横秋的样子,感觉不佳,颇有失落之感。但同学们都疯狂地照相,除了全体合影之外,我只和戴国英、王淑珍、张万利、徐秀丽、苑萍、王会彩合影了,都是他们主动地邀请我。
大家一见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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